克制,再克制,万一克制不住了,怎么办?
贺坚强在咬牙挣扎着,偏偏电视放映出来的画面是那么的火爆,挑战着他的忍耐底线。
牛二咧着大嘴,嘿嘿道:“这个招式好,等我晚上回去跟我老婆试试,嘎嘎,以前怎么就没有想到过呢?还是人家黑人厉害……”
贺坚强瞪着眼珠子,都有了一种想要将牛二扯腿从窗口丢出去了,这不是在诱惑他吗?人还不就是这样,没有体验到这种滋味儿的时候,就算是再幻想也没有用。当真正的体验到了,自然有种食髓知味的难以言明的感觉。
就在贺坚强苦苦克制着,在水与火的边缘轮回的时候,敲门声音传来,伴随着的还有卢巧巧的声音:“坚强,你们在房间里面干什么呢?赶紧出来呀!徐姐又打过来催你去给修灯了。”
“啊?哦!我这就过去。”想贺坚强惊得心连跳了好几下,照着牛二等人的脑门儿一人拍了一下,哼哼道:“都这么大的人了,一点也不学好,竟然看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赶紧都给我滚蛋,碟子充公了。”
牛二忙道:“强爷,别呀!这可是我们好不容易弄来的……”
贺坚强瞪着眼睛,丝毫不起客气的道:“放我这儿放几天总行吧?我就是担心你们学坏了。”
牛二等人又哪里不明白贺坚强的心思,嘿嘿笑着,这才算是抬腿走了出去。贺坚强没敢跟他们一起走出去,在东屋又陪着卢巧巧呆了一会儿,才算是到了徐冬梅家。天色眼瞅着就要暗了下来,徐冬梅在房间内来回走动着,整个人心里烦躁得不行,终于是看到贺坚强的身影走进了院中,她整个人都跟着亢奋了起来。
等到坚强走进了屋内,徐冬梅直接将他给按倒在了炕上。要是搁在往日,坚强肯定是不肯就犯的,都怪牛二,带来了那盘黄色录像……不过,坚强还是有些担心会不会让徐冬梅怀孕的事情,态度很明确,头脑很理智,必须戴套,否则立即抬抬屁股走人!如烈火焚烧般的徐冬梅哪里还顾得上那些,连连的点头。
贺坚强双手抓着被子,默默曾受着徐冬梅的“欺辱”,将刚才在录像中看到的几种样式都用了出来,等到坚强跳到地上,徐冬梅整个人已经软趴趴地瘫倒在炕上,起不来了。就算是这样,贺坚强也没有忘记了将安全套放用纸包好,放入了口袋中,可不敢留在徐冬梅的家中。要是这娘们儿来个狠招,将套中的东西再强行灌入身体里面,谁知道会不和真的怀上呢?哪怕是有万分之一的机会呢,坚强也不想让它发生!
找了个墙角,挖坑将用过的安全套给偷摸的埋上,又用脚踏实,再盖上浮土,坚强的这颗心这才算是落了地。以后还是跟徐冬梅尽量躲远点,这娘们儿正在浪头上,说不定哪次就会把他给拍倒在沙滩上不可。
等回到了食杂店,卢巧巧都已经将晚饭给弄好了,杨果和左璇静在学校哪里知道这么好吃的东西,都甩开腮帮子,一顿狠吃。左璇静对卢巧巧的印象也有所改观,这女人不仅仅是长得漂亮,还做的一手好菜,要是嫁给强哥的话,应该还凑合。
这回杨果和左璇静在家中,卢巧巧也不好意思再在食杂店住了,就将西屋让给了这两个小丫头住,坚强还是一样住在后屋。他躺在炕上,想着的都是干点什么事情才好,偏偏自己在这方面又没有什么路子,问柳书记和杨镇长肯定是一样没有什么好办法,他们要是有的话,早就实施了,又何苦看着沙河镇成为全县的贫困镇。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从卢巧巧到林玉如,从林玉如到佘小曼,佘小曼又变幻成了吴英红,就在他捏着吴英红小手的时候,吴英红又变成了慕雨柔。慕雨柔脚踩着凳子,将坚强给捆绑在了椅子上,她一只手握着枪,枪口抵在了坚强的太阳穴上,狰狞地笑着,突然勾动了手指……
“啊~~~”贺坚强吓得尖叫了一声,一骨碌爬了起来,周围黑漆漆的,这才知道是做了一个梦。浑身上下都已经被冷汗给浸透了,大口喘息了两下,贺坚强点燃一根烟叼在嘴上,用力吸了两口,紧张的心这才算是稍微放松了一些。慕雨柔,这个娘们儿,简直是太***恐怖了,都快要把自己折磨成神经病了。一想到他和王维辉在庄稼地里面蹿腾着,慕雨柔拎着枪在后面追赶,时不时的放两抢,就够让他心有余悸的。这辈子,但愿再也必要遇到她。
这人和人是咋长得呢?看人家吴姐端庄贤淑,小手白嫩滑溜溜的……哎呀~~~贺坚强这才想起来,能不能去找吴英红谈谈,人家是有学问、有品位的女人,肯定能够给自己指点迷津。不过,人家能同意吗?有病乱投医,贺坚强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忙将灯给打开,从那个破旧的帆布包中找出来了吴英红写给的家庭地址,竟然再没有了任何的睡意。
没有立即去县里,贺坚强领着杨果、左璇静在山里玩了几天,看着左璇静挺娇气的,这丫头还挺倔犟,衣服在老林子里面钻来钻去的,被刮破了几处,小手上也有几处浅浅的伤痕。不过,她的兴致却丝毫没有减退,拎着把刀叉,奔跑的速度比杨果还要快。偶尔遇到只松鼠、兔子、山鸡,她就更来劲儿了,嗷嗷喊叫着,让人家呆着别动,她要扎死它。
看这小丫头的架势,就算是遇到只野猪、黑瞎子,估计都不会害怕,这在杨果的眼中,只能用“神经病”三个字来概括。不过,贺坚强对她却是另眼相看,这丫头挺不错的,至少是没有大城市那些女孩子的矫情,虽然说有时候会发大小姐脾气,但本质不坏。
等到她们十月一长假休息的也差不多了,贺坚强才和王维辉将她俩给送回到了县高中去。王维辉是满脸的兴奋,丢给了坚强一根烟,他已经将县运输公司的工作辞掉了,和传达室的那个女生在外面租了个单间带厨卫的房子,就等着干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了。
王维辉嘿嘿笑道:“坚强,你就留下来,跟我一起干吧!哥们儿捞干的,你喝点稀的都比你呆在村子里面守着个破店强。”
贺坚强摇头道:“算了,还是等你混好了,我再过来吧!”
王维辉满脸的鄙视,撇撇嘴道:“擦!等我混好了,你请等着来吃现成的呀?唉,谁让咱们是兄弟呢,尽管我是无比的鄙视你,但也会毫不犹豫地拉你一把的。”
贺坚强是属于那种稳扎稳打的人,而王维辉却是敢打敢拼,什么样的事情都敢干。在贺坚强看来,王维辉这是乱来,在脚步还没有站稳,就又开始往前迈动脚步了。而王维辉看贺坚强,就是太过于谨慎、胆小了。这年头就是这样,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不敢闯又怎么能赚到钱?这就是两个人不同的地方。不过,两个人的兄弟感情却是从来没有变过,反而是越来越深。
“可能真的是自己太懦弱了吧?”贺坚强将吸剩下的烟屁股弹射到了地上,夹着个破旧的帆布包,里面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装了些什么。他的身上是一件灰色的夹克衫,脚上是一双帆布鞋,裤子的膝盖上有两处补丁,头上戴着帽子,微弓着身子,贴着道边走着,连看人的眼神都有些躲躲闪闪的,一看就是老实得不能再老实的人了。
很快,就来到了吴英红所在的贵都花园,这个小区位置相当不错,紧邻着县一中,环境幽雅,交通便利,没有市场上的那种喧闹,多了几分清净,对于居家生活是再好不过的地方。在贵都花园居住的业主,大多都是县内的成功人士,有钱人了,一般的普通老百姓就算是想住进来,也买不起这里的房子。
门口的两个保安就跟两只看门狗般,用着一种警惕的眼光看着贺坚强,估计他要是再往前走两步,他们都会立即扑上来,咬他两口不可。在大山里面,要是遇到了狼,千万不能将后背留给狼,否则,狼非扑上来将两只前抓搭在人的肩膀上,狠狠地咬人的脖子不可。这是贺坚强和老兽医爷爷进山打猎,老兽医爷爷最常说的一句话。
等到老兽医爷爷去世,杨叶嫁人,那年坚强才十岁,他独自一人冒着大雪进山就遇到了恶狼。那只狼估计也饿得不行了,骨瘦如柴,就这么虎视耽耽地盯着坚强,而贺坚强在雪地中也奔走了大半天,体力几乎是消耗殆尽,也没有遇到什么猎物。
恶狼盯着他,等到他精神稍微一松懈,或者是被冻僵了,它就安稳地吃了这个食物。
贺坚强微弓着身子,攥着把钝刀,眼睛连眨都没有眨过,就这么一步一步地倒退着脚步,往山下挪动着。从老林子,到山脚下,差不多用去了四个多小时。耳边已经传来了猎人们的声音,那恶狼终于是没敢扑上来,恋恋不舍地扭头跑掉了。一直看着恶狼消失在雪地中,贺坚强整个人都瘫了下来,险些晕厥过去。
在雪地中,千万不能倒下去,否则就有可能再也爬不起来了。
贺坚强就这么咬着牙,连滚带爬地回到了家中,像是这样的事情,简直是数不胜数。当人看过的死亡,经过的危险多了,再看别的什么事情,自然是淡了许多,连心底都不会起一点波澜。浑然没有将那两个保安的眼神放在心上,贺坚强抱着那破旧的帆布包,转身坐到小区门口旁边的马路牙子上,就这么一声不吭地看着从小区进出的每一个人。
他相信,他能等到吴英红出现。
那两个保安怎么看着贺坚强都有些不太对劲儿,这小子贼溜地,不会是个小偷来踩点的吧?长着膀大腰圆的身体,这两个保安根本就没有将贺坚强放在心上,这么个瘦弱的小青年,又抱着个破旧的帆布包,就算不是小偷也是刚刚进程,没见过世面的土老冒。
在县城里呆久了,自然有种优越感,哪怕是他俩也是从农村出来的。
俩人互望了一眼对方,迈步走到了贺坚强的身边,毫不客气的道:“小子,你少在这儿打什么花花肠子,这小区有我们当保安,一天24小时值班,我们劝你最好是老实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