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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央早起成了习惯,哪怕高考完,第二天七点钟不到就醒了,不过觉得这么早起床也没什么好做的,她又在床上躺了会儿。
到八点钟,她起床洗漱了之后走到厨房烧水冲麦片。
黎新月还在沙发蒙头大睡,被动静吵醒之后非常不满地蹬了蹬腿,“不是考完了吗干嘛还起这么早,吵死了!”
黎央没理她,吃完了早餐就出门了,她之前在小区对面的奶茶店门口看到一张暑假兼职的招聘启事,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进去去问了问。
老板娘见她长得实在漂亮,光站着就是店里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也不嫌她年纪小而且还完全没有经验,爽快地让她高考后来上班。
一百五十块一天,做满两个月就够她交大学的学费了。她和黎衫从头到尾都没什么母女情分,她把她养到高考完算是尽了义乌,之后她不想再伸手找她要一分钱。
第一天黎央过去之后主要跟着老板娘学着怎么做奶茶,时不时再洗洗水果擦擦桌子,人流量不大,活不多,但一站十多个小时腿还是很酸的。
黎央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快十点钟了,钥匙一开门进去就听见综艺外放的声音和黎新月乐不可支的笑声。
茶几上杂乱地摆着几个没收拾的塑料外卖盒,一杯喝剩的奶茶,几滴融化的奶油洒在地板上,她窝在沙发里举着手机看。
因为空调开着,门窗紧闭了一天,客厅里弥漫着一股味道。
“你不是说住一晚就走的吗?”黎央直截了当地问。
黎新月心虚了一秒,梗着脖子马上振振有词地回怼过去,嗓门扯得比黎央还要大:“你以前在我家住了多少年啊?我不过才住一晚你就要赶我走了,你怎么这么自私小气啊?!”
黎央累了一天,此刻没心情和她吵,因为昨天下着暴雨,她怕她出事才收留了一个晚上,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她淡淡看过去:“等我洗完澡出来你再不走,我就打电话给小区物业来赶你走了。”
黎新月气到跳脚,冲着黎央大呼小叫,黎央没理她,拿了换洗的衣服直接走去卫生间洗澡。
黎新月抓起自己的手机和包,重重摔门出去。
家是不可能回的,昨天她才和她继父的女儿又大吵了一架,她念的那所破三本一年好几万的学费,却连空调都舍不得装,回宿舍睡觉能把人热死。
正烦着,手机响了,黎新月略嫌弃地接起,声音不是太耐烦:“干嘛?”
“新月你还没睡吧,出来玩呗,今天曹砾生日在酒吧请客。”电话那头谢凡像是没察觉,仍笑嘻嘻道。
谢凡是她一个班的,追了她好久,长得一般,一脸青春痘之后留下的坑坑洼洼,但家里拆迁分了几套房,零花钱多,出手也大方,经常送她口红香水,还请她吃过几次饭。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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