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
桑昕婉尖叫着在床上醒来,后脑受到重击的巨大痛感似乎还在。
她颤抖着伸手往后脑勺摸去,生怕摸到一手温热的血。
然而摸到的只有被冷汗打湿的头发。
她还是难以置信这一切只是自已的一个噩梦,明明前世被绑匪绑架虐待致死的记忆是那么真实。
而睡在同一个房间里另一张床上的桑时宜被吵醒坐了起来,揉着惺忪的睡眼有些不耐烦地看过来。
“姐,你又怎么了?”
桑昕婉咽了咽口水,勉强让自已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些。
“没、没什么,我就是做噩梦了。”
桑时宜极其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又重新倒回了床上。
“就算明天要去牧家了,也不用激动成这个样子吧……”
她的呼吸声很快再次变得均匀起来,桑昕婉知道桑时宜已经再次睡着了。
但她却睡意全无,勉强撑着一旁的墙壁站了起来,尽量放轻了手脚,开门走到了外面去。
清冷的夜风吹得桑昕婉脑子清楚了不少,她终于冷静下来,仔细回想着那个“梦”里的内容。
这个梦里她嫁给了牧家的二少爷,也就是牧氏集团日后的首席总裁牧疏迟,却在婚后被冷淡数年,最后还不知道被谁派来的绑匪结束了生命。
桑昕婉长长地叹了口气。
她对牧疏迟的爱向来浓厚到让她自已都觉得震惊,虽然当初两人在一起是因为被人设计下了药,但桑昕婉对牧疏迟的感情却是比真金还金。
只可惜落花有情,流水无意,桑昕婉现在才懂得一厢情愿是多么可悲的一件事。
她也不认为自已是做梦,这更像是老天看不下去她稀里糊涂结束掉的一生,又再次给了她一次机会,让她重活一次。
既然这样,这一次,她说什么也不会成为那个追着牧疏迟跑的跟屁虫了。
她要为自已而活。
桑昕婉一夜没睡着,直到坐上第二天牧家派来接她和桑时宜的车,才稍微闭着眼睛眯了一会儿。
“两位小姐,牧家到了,管家已经在门口等二位了。”
司机在一座豪华至极的别墅门口停下了车,贴心地帮桑昕婉和桑时宜拿下了行李。
桑时宜震惊于眼前只在电视上见过的豪华建筑,“这么大的花园!还有喷泉!”
她推了一把愣在旁边的桑昕婉,“姐,你在磨蹭什么呢?我们赶紧进去呀,你没听到司机说管家已经在等我们了吗?
桑时宜已经迫不及待地要体验住在这里的生活了,在她心里,这简直就是童话里公主才会住的地方。
不同于桑时宜的惊喜和期待,桑昕婉在看到这座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别墅时,冷汗已经悄然滑落。
如果说之前她还抱有一点侥幸心理,那个梦只是自已的幻想。
那么在见到眼前和梦里完全一致的牧家以后,她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