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以宁用力甩开他的束缚,厉声训斥。
而顾屹西只是紧紧地盯着她,表情痛苦。
“以宁,你为什么骗我。”
“我查过了,念念是你领养的孩子,温言也不过是温婷的哥哥,你们没有任何关系。”
纪以宁的胸脯剧烈起伏着,手中的拳头紧握,声音霎时提高了几个分贝。
“顾屹西,你这样乱查别人的隐私恶不恶心!你凭什么又来打扰我的生活!”
顾屹西被她的话刺痛,整颗心碎得四分五裂,却仍旧固执地不愿离开。
“以宁,我求求你再给我一次补偿的机会,好吗?”
他躬起身子,做出一个近乎祈求的姿势。
“你打我骂我都可以,但是求求你给我一个陪在你身边的机会。”
纪以宁讽刺地冷笑一声,眼里没有任何温度。
“你做梦!”
薄唇轻启,她毫不留情地刺穿他的防备,就像他从前对自己做的那样。
“顾屹西,之前是我太傻,一厢情愿地把你困在我身边,恶心到了你,也耽误了我自己。”
“现在我好不容易追寻到了自己想要的生活,可你为什么要再次出现打破平静,破坏我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日子!”
她的脸颊因为愤怒而泛红,声音颤抖,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的这段话。
“你还想害死我第二次吗!”
听到这句话,顾屹西的身形抖了抖,狼狈地跪跌在地上,感觉一颗心被人决绝地掏出,扔在了冰天雪地里。
他绝望地闭了闭眼,任由泪水滑落,再也提不起任何力气去阻拦她,去祈求她原谅自己。
以宁说得对,是他害了她,害她重病之际怀了孕还要被迫捐肾,是他害的原本元气开朗的她死气沉沉、痛不欲生。
顾屹西额上虚汗涔涔,想抬手擦擦,却眼前一黑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