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房间不是我打扫的?你衣裳不是我洗的?你屋里的香不是我熏的?你好意思说没折腾我?”平贝把软巾丢到她脑袋上,气呼呼的,“都怪姬大哥,给你买那么多衣裳做什么!”
祈泠瞪了瞪眼,把软巾挂到脖子上,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屋子,“又没花你的银子,洗不洗?”
“……我让客栈给你洗。”平贝气虚地抗争。
祈泠冷哼一声,“你敢。”
“你欺负人……”平贝咬了咬唇。
祈泠倚到栏杆上,“是又怎样?”
盯了盯她有恃无恐的俊颜,平贝转身走向她房间,认命地准备给她收拾残局。
“有消息了!”
平贝扭头,只见姬广白兴奋地跑上来,姬怀远伸手在后面扯着他不让他撞到祈泠。
祈泠重又把软巾盖到头上,后退几步,修长指节按在上面来回移动,满脸嫌弃,“别跑了,你站那就行,一身臭汗。”
“哎你这家伙……”姬广白愤愤地撸起袖子,姬怀远连忙拦住他,“广白!”
姬广白握了握拳头,“就你干净!你天天躲在冰块屋里什么都不干,身上当然没汗,你也不瞧瞧小爷这汗给谁留的!”
“我哪里什么都不干,我也每天都在探听消息啊。”祈泠无辜地眨眨眼,软巾掉到颈间,她抓了抓尚且湿润的发,“你瞧,我头发都湿成什么样了。”
姬广白咬了咬牙,“你当我瞎呀!”
随即,他恶狠狠地瞪平贝,“以后不许给她洗衣裳!不许让她沐浴!让她脏在屋里!最好永远别出来!”
祈泠揉了揉耳朵,轻轻叹口气,“二哥,你喊这么大声做什么,我马上就要聋了,唉,我一定要跟眷眷告状,二哥你居然这么对我。”
“你告去!我还怕她不成!”姬广白气冲冲的。
姬怀远迈步挡在两人中间,“好了好了,我们进去说吧,广白你也进屋凉快凉快。”
祈泠立马钻了进去,“就是,热死了。”
几人陆续进屋,房门关上,冰气侵袭。
姬广白瘫到椅子上,抬起袖子擦了擦汗,“太凉快了!我们屋怎么没有这么凉快?”
祈泠放下衣袖遮住小臂,细颈微扬,浓密的墨发被一根简洁的细绳束到脑后,露出精致的侧颜。
“不要扎太紧。”平贝靠过去,绕到她身后给她松了松发丝,“扎太紧会头疼的。”
姬广白啧一声,“至于吗?一个个的跟伺候大佛一样,真不知道你跟姬以期怎么待的,她不算大佛也是个瘸手瘸脚什么都不会的小笨蛋。”
“是吗?”祈泠迷之笑容,嗓音仿佛浸了蜜,“我觉得她很好啊,至少比我会的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