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祈泠用力搂住她,呼吸急促,“我不管她是谁的孩子,舒儿的也好谢子觉的也罢,我只想亲眼看一看我们的孩子,眷眷,我什么都依你,我有错,我在改,求你……”
姬以期看着她,喃声,“你疯了吧?”
“我是疯了,我再也等不下去了。”祈泠拦腰抱起她,目光炽热,“眷眷,别再折磨我了。”
姬以期揪住她前襟,“给茗儿封王,立刻。”
“依你,都依你。”
帷幔落下,姬以期闭上眼,“别叫我失望。”
不然,她们就再也回不去了。
祈泠终于得偿所愿,连早朝都撂下好几回,一封又一封的奏疏送到案前,她却没心思看。
姬以期找过来,把祈茗的策论递给她。
祈泠懒得看,随手扔到案上,长臂一伸就把她拉进怀里,微凉的指尖径直钻进她衣内。
姬以期扣住她的手,“我月事来了。”
祈泠大失所望,双臂垂下,没什么精神地仰着头,眉宇间是化不开的忧愁和焦躁。
“急什么,还没一个月呢。”姬以期从她身上下去,拾起祈茗的奏疏催她看,“茗儿这些日子可被你害苦了。”
祈泠猛地直起身子,几乎是怒吼,“茗儿茗儿!你如今眼里只有那个不孝女了是吗!今个封王,明个立储,后日朕这把龙椅就给她坐!”
奏疏散落一地,连桌案都偏移了几分,她爆发得毫无征兆却又有迹可循,姬以期后退几步,慢慢拾起地上的奏折。
祈泠呼吸沉重,一双眼瞪圆了盯着她。
姬以期面色沉静,把奏折理好放到桌案上,最后拿走祈茗那一份,“既然陛下政务繁杂,那臣妾就不打扰了,长皇女的策论也不劳烦陛下看了。”
祈泠张了张嘴,姬以期端端正正地朝她行礼,“臣妾告退,陛下保重身子,不必为没必要的事烦心。”
她头也不回地就要走,祈泠气急败坏,“朕看你是日子过得太舒心了!以为太后比皇后好当?放心,朕驾崩前先赐死你!你这辈子都只能是皇后!”
口无遮拦的话语一出,前方的人顿了顿,“陛下千秋万代,您永远是天子,至于妾身,还不配给您殉葬,您大可不必等那么久。”
祈泠一把推翻桌案,“你就是死也得给我生完孩子再死!储君之位只会是我们的孩子的!”
“好啊,生出来我就掐死,你让一个死人去坐你的皇位吧。”姬以期回头,面色冷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