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道打量着眼前这个女人,对方带有挑衅性质的筹码没有让秦道的情绪有丝毫的波澜。
“流浪氏族,多来自世界各地流亡的贵族,是十三氏族中最不受待见的一族,是一群善于使用幻术的流浪者和小偷。我很好奇,你们是中立联盟,面对争斗你们的态度往往都是轻蔑和不屑。因此你们也被称为,骄傲的和平主义者。千年了你们恪守自己的原则,现在为什么现在要加入这种重复了千百年的权利斗争呢。”
女人把警惕的目光从飞剑上挪开,面对眼下的局面,她恢复了冷静,看向秦道“为了活着。”
非常真实又很简单地回答。秦道知道她敢这么做,那么一定是有依仗的,此刻出手不是最佳的选择。
“你们想要安稳地生活,不一定就要被他们驱使,面前自己干那些不想干的事,你们还是有别的选择。”
“选择?难道选择你吗?我想你搞错了一些事情,我们不喜欢斗争,那是纯粹的厌倦了,但是我们毕竟是血族,和人类不是一个种族,我们之间有致命的矛盾。”
“不就是血吗?你们应该会有办法的。医院,血站,以你们的能力有很多选择。”
“随着时代的改变,城市里已经出现了各种各样的监控摄像头,用不了多久,全世界每个角落都会布满这些摄像头。到了那时我们就会毫无遮拦地暴露在全世界的面前,现在如果我们再不战斗,为自己赢得一些什么。很快就没有我们的立足之地了。来吧,别废话了。”
公寓之外的街道上,六个样貌英俊的年轻人不约而同地望向二楼的一个房间。
其中一个年轻人似乎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我们为什么不一起上去,他们可不是普通的华夏人,你们就不担心莉莉吗?”
就在这时,二楼的一排窗户几乎同时碎裂,六个年轻人反应极快,或是沿着公寓外墙,或是一跃而起,冲入了那个房间。
他们进入房间的一瞬间,就发现了不对,房间里一个人也没有,迎接他们的是几十把剑。剑有长有短,有西洋剑,但大部分都是华夏古剑。所有的剑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速度刺向房间里的六个血族。他们虽然身手都不凡,但是那些剑像是能预测他们的行动轨迹。犹如跗骨之蛆一样尾随着他们,一剑一剑,剔除他们的皮肉,刺穿他们的身体。
这一切发生得极快,很快房间的地毯就被鲜血浸透了。试图离开房间的血族像是撞上了一堵铜墙铁壁,他们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只能如同羔羊一样任人宰割。
于此同时,几十公里外的一座庄园,荒废的果园,干枯的池塘,长满杂草石子小路,破败马厩,从庄园的规模和布局依稀能看出这里之前的辉煌。
庄园内一栋巴洛克风格的建筑外的橡树上绑着一个不知生死的女人,
建筑内还算干净,显然近期有人住过。秦道盘膝而坐,双目紧闭,浑身皮肤通红,双手剑指不停地舞动。
陆欢喜和第五如意一左一右站在他的身边,应该是在为秦道护法。
“如意,大佬留在那里的剑阵究竟是什么名堂。”
“我想了好久,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诛仙剑阵。”
“什么诛仙阵,一群老而不死的牛鬼蛇神,杀猪阵还差不多。”
秦道睁开了双眼,显然他已经收了阵法。他还要站起来再吹几句,突然周身泛起一阵红光。三人大骇,还没反应过来,看似老旧但是还算是结实的房屋竟然就这样倒塌了。
碎片砖瓦,像是长了眼睛往秦道身上砸来,整栋老建筑,一瞬间化为了废墟。
。。。。。。
宇宙国,一定要讲这里的人们有什么优点的话,张歧路可能会说,他们出门时打扮得还算精致。
一间满是玻璃的练舞房里,张歧路看上去非常投入地练习着街舞,起先他很排斥这种事情,但是现在他有些喜欢这种运动,全身上下每一块肌肉,随着音乐舞动,张歧路把这看成是一种修炼。
张歧路知道,此时房间里的十几个人都很讨厌他,有些人嫉妒他的无可挑剔长相,有嫉妒他天赋的,更多人嫉妒的是这个叫张路的年轻人已经得到管理层的认可。只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就能离开这里,成团出道,他们很多人已经在这里待了几年了,但是张歧路完全不在乎这些。
一双脚有意无意地朝他这边靠近,张歧路早就注意到了,只是装作没有看到。他知道那些人要干什么。舞蹈结束的时候他有一个向前空翻的动作,张歧路心中暗叹一声,弹丸小国的人,果然心胸狭窄。
音乐伴奏来到最后几个音节,张歧路双脚轻巧地一点,身体凌空在空中翻腾一周。果然一只脚伸了过来,摆在了他要落脚的范围内,张歧路没有避让,深吸了一口气,使出了轻身的功法,轻巧的落地,一只脚轻轻地踩在了那只下绊子的脚上一带而过。稳稳站住。
那个下绊子的这个人是一个二十岁上下的男生,长得也算是眉清目秀,他是下午活动的替补,是这个房间里多余的人,他原本准备孤注一掷赌一把,显然事情的发展出乎他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