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
“这一品居是赐给我住的,没错吧?此处的大事小情都归我管,也没错吧?”
“双儿是一品居的掌事侍女,她打理着一品居的上下事宜,这事情怎么就不归她管了?”
苏皓刚才为了把李飞拽上来,一直死死地抓着竹竿,以至于胳膊上不少已经结痂的伤口又炸开了,此时鲜血混着泥水渗出,令人触目惊心。
可就算已经伤成了这个样子,苏皓却也并没有任何退缩之意。
哪怕声音不大,一字一句依旧铿锵有力。
李香没想到苏皓会突然爆发出这样的气势,一时之间有些哑口无言,又觉得这样的苏皓非常陌生,和以前那个老是想着讨好自己的弟弟完全不同。
“你……”
“我怎么了?王爷府之中,自然郡主为大,可是宝婵在我的一品居不分青红皂白地胡乱编排我,难道还要让我忍下来吗?”
“抱歉,我已经忍过一次了,不想再落得那样的下场。”
苏皓的这番话就如同一把尖刀,一下子扎穿了李香的心。
李飞在一旁瑟缩着把头埋进了被子,完全没有了刚才那牙尖嘴利的模样。
他思索了片刻,边咳嗽边说道:“宝婵只是太担心我才会口不择言,咳咳……不至于要被掌掴吧。”
“只因为一句话就打得那么狠,我只是觉得有点过分而已。”
李飞边说边掉起了眼泪,好像受了天大委屈一样。
李香面色漆黑。
这件事明明跟五年前的事情毫无关系,他却硬要这个时候提起,无非就是在积累道德资本,想让别人不敢说他。
“苏皓,宝婵那话就算说得不中听,也不至于挨那么重的打!”
“再者说了,小飞是在你院子附近落水的,旁人有所怀疑,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还有,我们自幼一起长大,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精通水性了?!”
李香明显是在怀疑苏皓串通一品居的人造假,她才不相信苏皓能凭一己之力把李飞救上来。
苏皓从小都很怕水,有一次李香带着苏皓和赵月一同游湖,不小心掉进了水里,还是赵月把人救上来的。
苏皓只知道瞎扑腾,差点把赵月的衣服都扯烂了。
那样一个旱鸭子,怎么可能突然就学会了游泳,还有本事救人呢?
面对李香的怀疑,苏皓只觉得可笑。
甚至觉得这人蠢的,不配听自己解释。
“随便郡主怎么说好了,在场那么多的人证,你大可以去打听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