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等我就睡下了,你自己说是不是不乖?是不是该罚?”男人紧紧贴着她的背部,一面用嘴巴调侃着她,一面大手已经不老实的抚上她的胸揉捏了起来。
晓雪拉下他的手,转过身,带着几分惊讶更多是惊喜地回拥着他。
胤禛轻轻地擦拭着她眼角挂着的泪水,温柔道:“小傻瓜,才一会儿就哭了。仪式总要完成的罢。指婚在皇阿玛,娶她是奉旨,可怎么待她就是爷的自由了。”
“禛……”晓雪动情的呼唤着他,紧紧抱着他,靠着他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她便觉得从所未有的满足。
如果她是一个贤妻就该劝他去和钮钴禄舒月圆房,可惜她不想做什么贤妻,这一刻她只想做爱新觉罗胤禛唯一的女人,一个和他相爱的女人。她不想也不愿意把他让给任何人!
胤禛发现她的眼泪真多,伤心要哭,感动也要哭,她不晓得他就是怕她哭才过来的嘛,他舍不得她落泪。胤禛一面轻轻替她擦着眼泪,一面笑话她:“你啊,真是个爱哭的女人……”
晓雪不理他,她就是要哭,她感动嘛。一面哭还一面把眼泪鼻涕都蹭在他的中衣上,让胤禛真是哭笑不得。
他发现有时她真的很孩子气也很可爱,比如现在。他给她擦泪她不要,硬是要往他怀里躲,把眼泪蹭在他的衣服上才感到满足。没法子,他只好刮刮她的小鼻子,由着她了。反正待会脱了就是,她要擦就擦吧。
看着他宠溺的笑容,晓雪终于懂了,怪不得他由始至终都毫不在乎,因为他根本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这于他而言就是老康派的一个任务罢了,他的心里还是只有她,只有她一个!
想到这儿,晓雪就不由笑了起来。笑得像个孩子一般开怀。
女人心真是海底针,说哭就哭,这说笑就笑。胤禛也只好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和她并肩躺着说了好一会儿话,说的都是这次他路上发生的一些趣事,还有他这次捡到的一只流浪狗。
晓雪听到他还热心地给流浪狗起了名字,安排了住所就只觉得好笑,谁都想不到看上去冷面酷样的胤禛会有这么柔软的心肠,会有这么可爱的时候。
晓雪突然觉得她爱的这个男人有着挖掘不完的可爱。与他相爱真的很幸福!
“禛,我好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你。”进入睡梦前,胤禛听到晓雪轻轻地在他耳边呢喃着。他的嘴角不自觉上勾,这十日来的风雨兼程,日夜辛劳都不算什么了,因为所有的疲劳辛苦都抵不上这一刻的甜蜜!
这十日他日日思念着她柔软的身子以及她可爱调皮的话语。但都及不上这句让他满足。此生有她,足矣!
第49章第三劫难
如果说四十三年晓雪有三劫,那么第一劫无疑是弘时的出生,第二劫自然是钮钴禄氏的过门,第三劫便是弘晖的离世。
前两劫都算有惊无险,此一劫如何度过,晓雪真的不知命运会怎么安排,但她不要坐以待毙!所以她对弘晖的照顾格外留心,只要熬过这一年,也许便可改变他的命数,不管如何,她都要试它一试!
这些日子,晓雪是坐也不安,站也不安,醒也不安,睡也不安,坐卧不宁,心似火煎,她恨不得就这么把小晖儿牢牢锁在怀里,不让他乱说乱动,用自己的羽翼替他挡住任何可能的灾祸。
但是这种想头,既不符合规矩,而且也太诡异了,她难于解释。再有,弘晖白日还要读书学习……所以,晓雪每日真正能看着他的时间真的不多。
就这么紧紧张张的过了四个月,小家伙依然安好如初,晓雪忐忑的心稍有些安定,但也不敢丝毫放松,毕竟这年还有两个月,绝不能让意外发生。
要说弘晖这两个月有什么感觉,那就是额娘笑得少了,叮嘱倒越发多了,还有奶娘总是紧张兮兮地对他跟前跟后,就是他迈个步子,估计她都要紧张个一会儿。他真觉得有些怪异,可是想到额娘曾对他说:“晖儿,你若是真的有心孝顺额娘,以后凡事就都要加倍小心,要好好听奶娘的话,不可任性,要好好照顾自己,否则额娘必要伤心的。”所以,他虽烦奶娘的唠叨,但也只好受着。他只希望额娘快点笑起来,而不是眉心老打着结。
胤禛也隐隐感觉出了晓雪的怪异,这些日子,她总是心事重重,尤其一听到晖儿的事就总是有些神神叨叨的,别时就不说了,但说今晚吧。
今晚,照顾晖儿的婆子来回慧儿说是:“小阿哥怎么问都不肯说,但他老是摸头,像是那里有些不舒服。老奴不敢不报,所以……”她听完之后,便紧张起来,立马赶了过去,还召了太医。
最后是虚惊一场,晖儿摸脑袋确实是因为对今日功课有些头疼,没有不舒服。晖儿前面不好意思对奶娘说,可是小家伙之前对慧儿如实说了之后,她却还是不放心,接着还是找了太医来看。可看完之后,总该安心了吧,她却还是心神不宁的,一直坐在那里发呆。
胤禛见她这种情状,实在忍不住了,他觉得她心里一定是有事。他从后面抱住她,将她揽入怀抱,晓雪则反射性地回头看向他,眼里都是无措和茫然,让他心疼。他不懂,她一直都是处事分明,临危不乱的,怎么这几个月来会如此怪异。
晓雪见到他眼中的关切,忍不住转过身,扑入他的怀里寻求安全感,她真的很害怕……不知什么时候就有不可预知的事情发生?也不知就算今年侥幸过去,这之后还会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力量留住晖儿?她能不能悄悄地去改变这个孩子的命运?
这些,她都不知道,所以她害怕,害怕世事无常,害怕苍天无眼,害怕人世变幻,害怕蜀道艰难……真的很怕,很怕。
胤禛感受到她颤抖的身躯,不由更加牢牢地抱紧她,传递着他的力量和关心,他拍着她的背,关切地问道:“慧儿,你到底是怎么了?”
晓雪不说话,只是紧紧抱着他。
胤禛有些着急,更觉事态严重,便对她道:“到底有什么为难的事?难道还不能对我说?”
“禛……”晓雪喃喃地呼唤着他,承受的压力终于在此刻忍不住想要释放,在这里她唯一可以依赖和依靠的人只有他而已,她靠着她的胸膛,细细叙述:“我前几日去进香,为晖儿的平安祈福。我求到一只签,那签是只……下下签,所以我很怕,我总担心……要有事发生。”
胤禛的眉头不由蹙起。神佛之事不可不信,但也不可全信。他也觉得这只签实在是很不吉利,但是他内心受到的震荡绝比不上晓雪来得激烈,可他依然能感受到晓雪心底的那种恐惧,也可以理解她作为母亲的担忧。
这些日子以来她所有的反常他现在都明白了。除了紧紧的拥抱她,他不知说什么才能宽慰她这颗慈母的心。
此刻,语言是苍白的,而他的体温和怀抱是真实的,他的关心和怜惜也是真实的,虽然这些无法让她停止担忧,却可以给她更多的力量,让她愈加坚定的去爱他伴他一生,让她更加执着的去挽留历史记录上那个短暂的生命。
她,愿意为爱而战,不畏惧任何险阻!
该来的即使再怕还是会发生,弘晖突然就这么没有预警的病倒了。太医说这是他原先体质就带有的一些病体被今年北方这个尤为冷冽干燥的冬天给诱发了出来。这是无法预料的事。
看着弘晖日渐衰弱,病势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