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连夜回滨江的飞机上,我思绪飘忽软绵,总感觉在香港的这些天,就像是做了一场旖旎繁华的梦,一切如虚幻泡影,不真实又荒谬,以至于我根本就不敢相信,靠山真的栽了,而我和盛怀翊真的达成了那么肮脏的交易!
和盛怀翊在摩天轮上接吻,等他再放开我时和我说他已经让手下帮我订了最近一班回滨江的飞机,让我等下回酒店收拾一下,然后送我过去机场。
我惊讶于他竟然肯在交易还没有结束之前放我回到滨江,本来,我还在想,该怎么开口求他放我先回滨江一事儿,他倒是没有用我开口,就成全了我。
他随我一起去了酒店,堂而皇之的进入到房间里,我虽然有些不适应,但能顺利回到滨江,也就无所谓这些微末的小事儿。
去机场的路上,他单手掌控方向盘,另一只手握着我的手,或是送到唇边亲吻,或是轻柔抚摸,好像舍不得似的,一直没有松开,直握的我手臂有些僵硬。
在静谧的车里沉默良久,我琢磨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我不想节外生枝,看到有了定数的事情生变。”
盛怀翊是个聪明人,我的话,一点既透,他说:“要是那位祖宗自己主动认罪,事情可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他不可能主动认罪。”
对靠山,我还是了解的,他那人,大爷似的驴脾气,把面子看的比什么事情都重要,能让他乖乖伏诛的人和事儿,还没有出现。
何况是栽在盛怀翊的手里,他能认罪才怪。
“纵然他之前如何陷害你,但是这一次,我求求你!”
盛怀翊说他还是头一次听到我肯服软求他。
“不过真可惜,是为了别的男人。”
我没敢看盛怀翊的脸,紧紧拢着眉头。
能让我放心离开香港,前提是我要确定靠山的安全的,不然,我不会安心回到滨江,即便是回到了滨江,也会做如针毡。
全当我敏感多疑,一定要从他口中得到一个肯定的回答才会放心。
我正失神,他倏而握紧了我的手,我一惊,微凉的指尖,有股热源传来,他将我的手背贴在他的面颊,转了话锋,说他从不食言女人,尤其是我,答应我的事情,必然会让我称心如意。
机场大厅,我取了登机牌准备和盛怀翊打声招呼,就过去安检,他却先我一步拉住我的手,把我领到一旁,和我说他已经安排了人才滨江国际机场等我,到时候会送我回去。
我想说不用这么麻烦,他好像能预料我要说什么,竖起一根手指到我的唇上,“你最好乖乖听话,明白吗?”
自知反驳没有什么用,我也懒得反驳,就应了下来。
盛怀翊抬手将我额前的碎发掖到而后,语气无比温柔,他说他在香港这边还要再待两天,等他回到滨江会联系我。
我就说这个男人不会大发慈悲放过我,不过是他最近有事情要忙,没有时间顾得上我这边,倒不如先让我回到滨江。
我没有出言驳斥,多数无益,听他安排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