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没有关系……”
我尽可能让自己眼神坚定。
靠山这人不仅嫉恨欺骗、威胁,同样憎恶利用。
我还没有那个胆子利用他,但他的存在,让我在盛怀翊脸上看到了愤怒,也尝到了报复后的快感。
“我是心甘情愿和你回滨江的,无关其他。”
在靠山质疑的目光注视下,我问他:“你还要怀疑我?”
靠山没有做声,目光打量我。
他将手自我下颌处下滑,落在我心口处,指尖竖起,戳在我心脏的位置。
“我想知道,你这里,到底有没有我?”
习惯了逢场作戏,我倒是不介意再演一出深情的戏码给靠山。
可时过境迁,我心态早已发生了变化,即便是虚情假意,我也疲于应付。
冒着会惹靠山不高兴的风险,我一字一句:“这里,早在一个月前,就已经空无一物。”
我语气波澜不惊,一点起伏都没有,“现在,除了一具躯壳,再无其他。
你想要的,我给不起,也给不了!”
靠山目光有一瞬微变,随即,他扯唇,自嘲一笑。
手指重新抚上我的脸,他温柔摩挲。
“所以,我即便是重新拥有你,也不过是个封心绝爱的你!”
他眼底掠过一抹落寞,“岳绫,这些话,即便伤人,也好过你骗我。”
靠山将头埋进我的颈窝,牢牢地抱紧我,好像他不用力,我随时会消失一样。
我心里并不好受,靠山给我的感觉,从未有过的卑微。
我僵硬着双手,没有去抱靠山。
很多时候的很多事情,或许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被淡化、被遗忘,但有些时候的有些事情,你不得不承认,回不去就是回不去了!
靠山没有做,他抱紧我好久,久到最后他觉得即便是怀里抱着我,也无法再重新拥有我,缓缓地放开了手。
他说:“等下,我和你一起去看你爸,云市这边医疗条件没有办法和滨江比,他要是同意过去那边治疗,我来安排。”
我依旧情绪很淡,但没有驳靠山的面子,“好。”
—
我和靠山过去医院的路上,买了早点给父亲。
等到门口,一推门,出乎意料的看到了站在病房里的盛怀翊。
我神情一滞,拿在手里的外卖袋险些掉在地上。
我没有去看靠山,但我相信,他与我除了表情错愕之外,更多了几分男人之间才会有的、近乎狂炙的胜负欲。
下一秒,他握住我的手,以一种占有的姿态,迎上盛怀翊看过来的目光。
盛怀翊回头,瞧见与我并肩站立的靠山,靠山的手还握住我的手,他薄唇抿起。
无言蔓延的火花,在没有硝烟的对峙下,愈演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