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可能看盛怀翊的笑话?
我比任何人都希望盛怀翊可以活着。
深呼吸一口气,哪怕被东子骂的体无完肤,我也坚持刨根问底儿。
“我没有见到盛怀翊的尸体,我不信他轻易会那么死掉。”
“你不信有个屁用?你以为我们做兄弟的,想看到翊哥死吗?翊哥出事儿,我们内部都他妈乱成一锅粥了,要是没有你,翊哥何至于搭了命进去,我们何至于随时有被一锅端的可能?”
东子气的呵斥带喘,“灵堂都搭好了,翊哥后天出殡,你他妈要是不信,大可以过来看看。”
盛怀翊真的死了吗?
我脑子里混沌成一团,拿着手机的手,不受控制的轻颤。
“等我们处理好翊哥的事儿,就去找沈修延和他老子拼命,翊哥生前没有完成的复仇,我们做弟兄的,豁了命也要帮他完成!”
说完,东子就挂了电话。
我不知道还能打听谁问盛怀翊的事儿,偏偏这个时候,碧海蓝湾被查封的事情传到我这里。
先是天朗集团,现在是碧海蓝湾,盛怀翊中枪身亡的事情早就满城风雨、不胫而走了。
我颓废的抱着双膝蜷缩在沙发里。
盛怀翊是东三省地界上横走的王,他在,一切安然无恙,但他不在了,那些视他如眼中钉、肉中刺的人,自是坐不住了。
收拾他的残余势力,不过是轻而易举的小事儿。
我木讷地待了良久,再抬起头,手机被我捏的紧紧地、死死地。
我打电话给靠山老子秘书,告诉他说我想见邱卫民。
靠山老子似料到我会打电话给他,事先就吩咐秘书说不见我,秘书虽没有说的太直接,但话里话外透露出靠山老子并不打算见我的意思。
也是,盛怀翊一死,我于他而言,不过是一枚没有利用价值的棋子,即便靠山喜欢我、护我周全,也碍不到他什么事情,左不过是自己儿子在外包了个小蜜而已,破坏不了他一家子的和睦,也影响不到他和靠山之间的父子关系。
见不到靠山老子,我不死心,又去学校门口堵晴晴。
我到学校门口的时候,白颂娴已经接到晴晴,母女二人拉着手往一辆防弹车走。
见状,我快速下车冲过去,在保镖反应过来之前,挡在母女二人身前。
白颂娴被我吓了一跳,看清来人是我,她下意识护住晴晴,鄙夷一笑,“我当是谁,原来是文华的台柱子岳小姐啊!”
我轻笑,“沈太太的腿伤看来已经大好了。”
靠山老婆知道她受伤怎么一回事儿,即便下手的人不是我,也把根因归咎到我身上。
“我腿伤是好了,不过岳小姐可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毕竟绝育这种事儿,岂是腿伤能比的!”
我暗自捏紧手指。
有的人就是贱,非得在你伤口上再撒一把盐!
我敛住撕烂靠山老婆的冲动,盈盈一笑,“绝育又如何?当了后妈,何愁不会有孩子?”
我笑的格外刺眼,目光若有似无扫过一旁的晴晴,“沈太太,您说我说的对吗?”
靠山老婆立刻变了脸色。
很快,她又笑了,“你觉得我会给你这个机会吗?”
她眯着眼睛,似淬了毒,“一个人尽可夫的婊-子,未免也太拿自己当回事儿了!
想取我而代之,你有那个本事儿吗?”
我似笑非笑,眼里充满挑衅,“有修延的喜欢和偏爱,就是本事儿!”
我曲起手指看指甲上的月牙,“沈太太顺风顺水这么些年,该有点危机感才是。”
我似看不见靠山老婆能吃人的目光,兀自说道:“修延能把我从湘庄接回来,沈太太比我清楚他是什么意思,我本不想当着晴晴的面儿说我们大人之间的事情,但是没办法,晴晴早晚都得认我这个后妈,我就算不要沈太太的头衔,也架不住修延的盛情啊!
何况,我想要稳定了!”
靠山老婆被我惹怒,但她并未发作,深谙人心那一套,她比我玩得熟练,我这摆明了是故意为之,她把情绪写在脸上,那才是中了我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