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墨年看着祁月笙,话却是对着舒尔说的,“这么晚,你叫轻轻老师过来干什么?”
舒尔脸上的笑顿了顿,“我不是说了,要给你表演一下弹奏琵琶吗?”
“怕出丑,所以请老师过来指导一下。”
覃墨年似笑非笑,“那你最起码也该出去迎接一下,刚才轻轻老师差点找错地方。”
舒尔这才想起,两个人是前后脚过来的。
怕不是刚才两人就说过话了?
又想到穆轻轻和祁月笙有七分相似,舒尔心情顿时变得难受。
“是你带她过来的?”
覃墨年饱含深意地一笑,“也不算是。”
祁月笙解释,“我是看着导航过来的,刚才只是走错路,恰巧撞上了覃总而已。”
舒尔松口气,脸上对祁月笙的戒备也散了。
“是我的不对,刚才应该出去接你的。”
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
要不是覃墨年在,她才不会屈尊跟祁月笙道歉。
祁月笙没怪舒尔。
她一向对这种小事不在意。
舒尔也好像是形式上说一声,也没搭理祁月笙心里怎么想的,拉着覃墨年的手进去。
祁月笙被甩在后面。
站在门口。
不知是空气流通不畅,还是这屋子里的香气古怪。
祁月笙扶着门框才勉强站稳。
“轻轻老师怎么了?”覃墨年像是脑袋后面长了眼睛,明明正牵着舒尔的手,却能立刻发现祁月笙的异样。
“身体不舒服?”
祁月笙脸色发白,摇摇头,“没事。”
心里却很奇怪,这个小区好像和她相冲似的,进来就犯难受,想晕又想吐。
“没事就好。”覃墨年那双黑眸,像是深海里的一颗星星,望过来,幽幽沉沉。
一眼望不到底。
祁月笙把那点不适甩到脑后。
舒尔没一会儿就献宝似的,搬出一把琵琶,这不是祁月笙选的那个,她嫌质量差。
这是舒董事长特意在拍卖会上拍的,听闻是鉴宝大师的私藏,有价无市。
祁月笙还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