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月笙拉下唇角,“我可没这么说。”
她被拒绝,正要发作,又被一直端坐在窗边的男人打断。
“耳膜破裂,谁弄得?”
他这一脸的紧张,让祁月笙不由得一怔,连带着想起三年前,被覃墨年丢给他后经历的三天。
平心而论,覃烈待她不差,但由于扮演的是他的替身,尊严全无,更提不上有什么感情。
况且,她现在还不是祁月笙。
“看,轻轻老师,阿烈人长得英俊不说,还对你如此关心,你真的舍得辜负这样的潜力股吗?”
祁月笙并不回答。
周月薇也不觉得无趣,转过去朝覃烈道,“轻轻,青青,阿烈不觉得熟悉吗?”
“什么意思?”
周月薇继续笑道:“这位可不是墨年的前妻,而是剧院的琵琶老师,名字叫做穆轻轻。”
覃烈愣了愣,这次才认真看向她。
“穆轻轻?”
几年前的事已经翻篇,祁月笙不想再掺和进来。当初是覃墨年对不起她,这笔账她直接找他算就是。至于覃烈,她根本不在乎也不害怕。
“如果没什么事,那我就先走了。我想周夫人是良好公民,应该做不出绑架人的事来吧?”
周月薇充耳不闻,继续与覃烈商量,“这位和你的前女友青青,是不是长得很像?”
“她家世不显,性情温柔,比祁月笙更适合做你的妻子。”
祁月笙皱眉,她讨厌周月薇这种自说自话,别说她是个活生生的人,就算她是周月薇的女儿,也容不得她这样卖掉。
覃烈听了却是呵笑,“大嫂,你好歹也是大户人家出身,怎么做事是这副强买强卖的德行?”
“当初祁月笙的事,是你们算计我,后来把人家害死。现在又来了位‘轻轻’,不会是想让悲剧重演吧?”
周夫人闻声脸色难看,她实在恨极了祁月笙,除了家世配不上,还有接二连三闯祸的缘故,她就是个红颜祸水,离这样的人越远越好。
“我这也是为了满足你的夙愿,你要是不愿意,我再替她找一个就是。”
覃烈笑得更嘲讽了,“瞧您说的,您看她的样子,是愿意您插手的样子吗?”
祁月笙讶然,没想到覃烈现在说话这么中听,还帮她说话?
“我这是为她好。”
“非亲非故的,您做不了这个主。”
覃烈慵懒地盘着手腕上的麒麟珠,唇角的笑缥缈如仙,尘世的人够不着似的。
祁月笙突然想到一句诗,与他现在非常适配。
“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周月薇绷紧了唇角,她原本是想,今天组了这个局,覃烈会很高兴地接纳这个建议,却没想到……
他会让自已吃瘪。
“你这样说,可就伤了大嫂的心了。”周月薇故作悲伤,“我这不是看你好不容易回国一趟,婚事到现在还没着落,替你着急嘛。”
“大可不必。”覃烈起身,长腿长手的,他今天没穿西装,一身休闲亚麻布料,清凉又洒脱,很衬气质。
上次去庙里叩拜,夜里就梦到青青来找我。
她说,“我们的恩怨这辈子两清了,不要我挡了她轮回的路。”
他自嘲地笑,“还说,别让别人替她受罪。”
周月薇并没有被他这副情深的样子打动,反倒觉得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