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条件简陋,没有任何看护,先委屈一下,晚上我照顾你。”
祁月笙差点以为面前这个人是假冒的覃墨年,怎么会突然转了性子?
“你照顾我?”她冷笑,“怎么照顾?”
“贴身照顾。”覃墨年不生气,反倒很认真地回答了这个没营养的问题。
祁月笙再次沉默下来。
电梯门打开,覃墨年拿出房卡,插进卡槽,一气呵成。
可进门的那瞬,祁月笙似有所觉,朝对面敞开的房门看去。
大概是忘记关门,一只浅粉色的行李箱放在玄关处。
祁月笙右眼皮莫名跳了下。
五分钟后,助理把祁月笙的行李送上来,覃墨年说祁月笙不方便收拾,主动包揽了这些活。
她坐在床畔,看他整理得认真,忍不住出言嘲讽,“待不了几天,也不用这么麻烦。”
覃墨年这么忙的人,祁月笙宁肯当成他心血来潮,也不愿意承认,他肯为了自已牺牲。
没想到他居然没生气,“待几天就是几天,没有说一天就走,就稀里糊涂地过了的。”
不知怎的,祁月笙莫名想起一句话。
贱人就是矫情。
瞥了眼他立体的侧脸,愈发觉得自已过分,垂下头不自在地撇开眼。
气氛陡然沉默,覃墨年道:“又在心里骂我什么?”
“我哪敢?”祁月笙翻了个白眼,余光不经意扫过旁边。
放在床畔的手机屏幕亮起,她眯起眼,自然看清了上面的人名。
没有任何响铃或者震动。
那点浅浅漾起的好心情终于落下。
她没有提醒覃墨年,手机上有人找她,而是道:“你是自已一个人来的吗?”
覃墨年顿了下,“是。”
祁月笙轻笑起来,眼神滑过他叠好的衣物上,十分齐整,原以为贵公子哥不食人间烟火,可谁能想到,他原来会做的这么多。
可结婚三年,她只是头一次享受到这等殊荣。
为了孩子,他不止肯纡尊降贵做这些,还把视若心上人的舒尔免打扰了。
“我要睡了,你也走吧。”
她脱鞋盖被,毯子覆在她面部往上,连表情也不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