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墨年!”祁月笙抓住覃墨年的胳膊,眼神里都是乞求,“让我弟弟走,求求你。”
男人以沉默回复,黝黑深邃的瞳仁里尽是审视和冷漠。
她与祁月亮道,“你姐夫没有欺负我,谁要你拼命?也不需要你撑腰,快点回去吧,明天还要上班。”
她说着,抓住祁月亮的手臂往外推。
祁月亮手臂上紧绷的肌肉倏然松弛,怕伤到祁月笙。
“姐,是我冲动了。”
祁月笙把祁月亮推走,故意大喊:“以后不用担心我,你走你的路,姐姐不需要你操心。好好读书,毕了业你的路会比现在宽数倍。”
祁月亮一步步往前走,不敢回头。
他的拳头一点点捏紧。
他不能太冲动,不能惹怒覃墨年,更不能让姐姐难做。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祁月笙缓缓松了口气,挽住覃墨年的手臂。
男人不动声色,拉开她的手腕。
“不是不让他往外跑?他自已的身体,自已都不上心?”
还未进门,就听见屋子里传来周月薇焦急恼怒的声音。
她脚步有些发黏,不想对上周月薇那张脸。
覃墨年也是浓眉一蹙,脚步迟疑一瞬,终于还是强硬地拐着祁月笙的手,往里走。
“妈过来怎么不说一声?”
他又牵住了祁月笙的手。
周月薇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下去,她偏开眼,“不打你个措手不及,怎么知道你这么不听话?”
话里带了几分柔意。
祁月笙则站在他身侧,一字未吭,像一只木偶。
“妈,我的伤不重,现在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覃墨年抓住祁月笙的手紧了紧,“和月笙出去散散心,总好过在家里闷着。”
周月薇脸色缓和不少。
“三天后,你七叔回国设宴,可别忘了参加。”
七叔?
祁月笙嫁进来这几年,从未进入过覃家权利中心,是以家族里的人有多少,她也不是很清楚。
只知道,覃家两代单传。
覃怀康的父亲有三个兄妹,当年陪他打下晟秀的江山。
后来覃怀康顺利继承晟秀,并把它做得越来越大,几位叔叔和姑姑都在集团里担任要职,算是一家人为晟秀出力,直到年纪大了,到了退休的年纪。
现在基本处于隐退的现状。
晟秀内部,如今是年轻人的天下。
这位七叔,年纪也不大,只比覃墨年大一岁,却是他三爷爷的老来子,备受恩宠。更别说他本身就才学优秀,在国外留学期间就开了一家国际新闻公司,年收入不菲。
这次回来,听说是三爷爷身体每况愈下,怕不在跟前,尽不了孝。
覃墨年察觉到祁月笙正在走神,手指下移,用力掐了她掌心一下,话却是朝着周月薇说的,“听说七叔有意通过设宴相亲,母亲作为覃家的女主人,可以多在这方面使点劲。”
“晟秀的业务能不能在国际上大展宏图,就看七叔给不给面子了。”
周月薇面有愠色,但自已儿子说的也是大实话,她连反驳的理由都没有。
祁月笙则是单纯惊讶。
覃墨年和他七叔的关系看起来不太好?
“到时候把你媳妇也带去,他应该会给面子。”周月薇终于缓和了神情,少见地给了祁月笙一个正眼。
祁月笙更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