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小坖先去休息。”
覃墨年带祁月笙进书房。
覃坖走到楼梯口,往东走,是他的卧室,往西走,就是覃墨年的书房。
他在楼梯口顿住步子。
覃墨年和祁月笙进去后,他蹭蹭迈着小短腿,站在门口,耳朵趴在门板上。
门内。
覃墨年站在书桌前,从抽屉里取出一把钥匙,打开保险柜。
这间书房,有五个保险柜。
他竟毫不避讳她?
祁月笙有些心惊肉跳,自觉闯入别人的宝藏基地,格外冒昧。只是自已无法戳坏双目,她还需要双眼看世界。
他看着覃墨年打开其中一个保险柜。
步子往前挪了几步。
最上面的一张合同页面无意入眼。
“离婚协议书。”上面只有一个人的名字,是“祁月笙”三个字。
她目光一闪,那张带有名字的书页拂过她脸。
始作俑者像是不知情,一转身,神色震惊中带着歉然,“不知道轻轻老师就在我身后,不好意思。”
“没关系。”那书页上没带什么力道,伤不到她。
只是这个名字,在舌尖上辗转,像是要冲破层层禁锢,把她的脑袋顶破。
文件递到她手中时,她一阵失神。
“轻轻老师?”
祁月笙回神,澄澈杏眸有些许呆滞,顿了片刻,接过他手中的文件袋。
他很有分寸,手指并未触碰到她的指尖。
他旋身,雪白文件一封封放入保险柜,那个写着“祁月笙”名字的文件,还是放在最上层。
她无法克制思绪,脱口而出。
“我想问一下,覃总和祁小姐离婚了吗?”
这上面只有一个名字,离婚协议书又是在覃墨年的书房里放着,很显然是他没签署。
如果真的如她所见。
那这婚就没离成。
覃墨年目光幽深,锁定祁月笙,“不知道轻轻老师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他摆出一副疏离的姿态,就连唇角也绷得很紧。
祁月笙心里一咯噔,顿时觉得冒犯到了他,也冒犯到了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