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于是一模一样的淡淡香味传来,他肝儿颤了一下,迅速扣上电脑,站起身强词夺理,眉眼间尽是烦躁,“不小心点到的,少自恋。”
当然这个强词夺理稍稍声音大了点儿,语气不大和善。
而莫梓此时也肯定了,时大系草不好惹,而且绝对是讨厌自己的。
果然他去哪儿都是个被讨厌的人。
可他要重新再换宿舍的话不可能这么快。
因为感冒,又收拾了一下午,累得慌,垂下睫毛,轻颤收回视线,干脆回到自己床上,拉上帘子。
而时辞言则一头雾水。
几个意思?明明说话说得好好的怎么就拉帘子了?
莫名其妙,“院花”的心思好难猜!
于是摸出手机,点微信群【儿子们啥时候回来?】
室友一【爸爸不回来。】
室友二【二爸爸也不回来,祝儿子和“院花”共度良宵。】
“艹,一群狗东西,乱说什么!”干脆关掉手机,开始当码农。
但考虑到上铺的人可能已经睡着了,他敲键盘的声音和速度不自觉放低,屏幕亮度调到最低。
等他上床后,上铺忽然多了个人还不大适应,翻来覆去的硬是熬到凌晨才迷糊睡去。
可刚睡意困乏的时候,上铺的人一个翻身,床架子嘎吱嘎吱直响,直接将他刚酝酿好的瞌睡虫给吵醒。
时辞言顿时心情焦躁,掀开帘子朝上喊了一声,“喂……莫梓!别翻身了,吵死了。”
说完上铺安静了一会儿后,又开始翻身。
这下可把时辞言惹火了,跳下床,毫不客气直接掀开莫梓的帘子,火大的语气,“让你别翻身了,听不懂人话是吧?”
“对……不起。”莫梓的声音闷闷的,断断续续很低哑。
时辞言觉察到不对劲,伸手去被窝里寻他蒙着的脑袋,一手的冷汗,人还在不停的发抖。
好烫!起码有三十九度了。
“喂,起来,你发烧了……”伸手推了推。
莫梓只觉得耳朵边嗡嗡的,吵死了,不耐烦挥开碍事的手,“没关系,睡一觉就好了。”
在宿舍胡乱翻了一通,被新来的“田螺姑娘”收拾得太整齐,根本找不到哪儿有药。
没那耐心听他废话,直接一把掀开莫梓的被子,“屁,快起来送你去校医院。”
因为被子被突然掀开,莫梓冷得一激灵,直接蜷缩成一小团,像个小动物。
“艹,糟心的玩意儿,一来就给老子找事儿。”
抱怨归抱怨,时辞言还是像个老妈子似的将他一把从上铺薅下来,随便找了一件自己的外套给他披着,背着就往校医院去了。
等挂上吊瓶,已经接近半夜两点了。
时辞言打完开水回来,老远便看见莫梓的被子被这人踢到了一边,摇摇欲坠快掉地上,一截白生生的腰露了出来。
他摸着鼻尖轻嗤一声,“睡觉果然不老实。”
这算不算是发现“院花”的一个私人秘密?
放下水壶,走近。
将被子捡起来,手放在他翻起的衣衫上想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