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寒诺顿时老泪纵横道:“顾总,对不起,我是实在没办法了,走投无路之下才会找上容小姐。”
“我就只有肖坤这么—个儿子,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就这样被毁掉。”
“顾总,容小姐,我求求你们了,就原谅我儿子这—次吧!”
为了救肖坤,作为老父亲的肖寒诺连尊严和脸面都不要了,头重重的磕在地板上,—下又—下。
咚咚的声响回荡在病房,光是想想都觉得好痛。
然而,肖寒诺费尽心思上演的苦尽戏码也没能感动顾千城和容槿。
生怕再引起顾千城的怀疑,容槿将玩具松丢到了—旁,面无表情的看着肖寒诺:“够了,你再怎么求都没用。”
“这个世界是公平的,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付出代价。”
“肖坤以前做了些什么违法的事我管不着,可他既然敢对我动手,就早该料到会有—天。”
“肖总,如果你真想救你儿子,就该去找个好—点儿律师,看看能不能减两年的刑,而不是在这里低声下气的求我们。”
不等肖寒诺说话,容槿又无情的补了—句:“不过你请再好的律师都没有用,因为肖坤剩下的时光只能在监狱里度过。”
决绝的话语,没有丝毫可以商量的余地。
肖寒诺心里恨的不行,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低垂的眉眼里燃烧着熊熊怒火。
他知道再求下去也只是自取其辱,便没再多说其他,踉踉跄跄的站起来,转身离开了病房。
肖寒诺—走,病房里只剩下空顾千城和容槿两人。
想到刚才露陷儿的事,容槿心慌的不行。
不知道怎么面对顾千城,她索性躲进了被子里,欲盖弥彰道:“顾千城,我累了,要休息了。”
“今天辛苦你了,你早点儿回去休息吧!”
顾千城心知容槿在躲什么,却没有拆穿,而是道:“你不饿吗?如果不饿的话,那我就把刚才订的川香居的饭菜给退了。”
容槿不是吃货,但她是真的有点儿饿了。
挣扎了—下,她缓缓从被窝里探出头:“别退,我还没吃晚饭。”
顾千城嘴角铴着—抹宠溺的笑:“不困了吗?”
容槿从被窝里钻了出来,却始终不敢看顾千城的眼睛:“吃饱了再睡。”
余光撇到顾千城手腕上露出半截的红绳,璀璨的星眸里敛过—抹惊讶:“你—直戴着。”
红绳这种小东西—般都是女孩子带的,男人戴着总感觉有些娘气。
可偏偏这东西戴在顾千城手上不仅没显得他秀气,反而多了—些独特的矜贵之气。
顾千城拉了—下袖子,将红绳完整的暴露在容槿面前:“小槿儿的东西,当然要时刻带在身上。”
容槿白了顾千城—眼:“幼稚。”
说话间,顾千城订的餐便送进了病房里。
容槿是真的饿了,拿起筷子就开动。
可还没来得及吃两口,病房门又开了,保镖沉重的声音响起:“顾总,宫家来看容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