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他会来的刚才还霸气十足的白峰,此刻不停的蹭着沈熠,眼泪汪汪,低声呜呜,一副撒娇的模样,这让在场的士兵们觉得很不可思议。一个月前,这是巨兽可是非常凶残的,见人就咬,现在竟然变成一只乖巧宝宝。“好了好了,别哭了。我知道近几个月受苦受委屈了,我都知道的。”
沈熠顺着白峰的毛,不停的安慰着极度委屈的宝贝儿。钟成站在旁边,想要说什么,但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这小伙子说这巨兽受委屈了?在这幽灵谷,谁敢给它委屈受呀?他们在这深山老林里面有时候也需要打猎补给,但是这巨兽非常护食,甚至跟他们抢夺地盘,这才造成了双方的对峙。“我说了别哭了,你怎么男们唧唧的!”
沈熠实在受不了这么爱哭的白峰,用力一拍白峰的脑袋,瞬间让这巨兽止了哭声,站直了身子。好高,好大,沈熠完全被笼罩在它的身影之下,但是那气场却绝对是沈熠控得住的。沈熠见危机解除,于是看向钟成道:“不好意思,这是我的坐骑。它初来乍到,不懂规矩,沈某在这里跟弟兄们道歉了。”
沈熠作为白峰的主人,主动承担起了责任,很是诚恳的道歉。“道歉有什么用,我们十几个兄弟死得死,伤得伤……”有个小士兵很是愤愤不平,对着沈熠呛声。只是那小士兵话还没有说完,白峰猛地站起,对着小士兵做了匍匐之势,獠牙露出,非常凶横,吓得小士兵连连后退,一屁股坐在了沙地上,脸色惨白,心惊肉跳。崔寒尘在旁边摇头。其他人可不知道,白峰可是非常非常护主的,容不得别人对它的主人沈熠有半点不好,否则就会以他们麒麟兽的解决办法来对付。那就是将万事万物用他们锋利的獠牙和利爪将其撕碎。钟成知晓,现在他们拿白峰也没有任何办法,能够不再继续冲突下去,就已经是最佳状态了。“也是我们有所唐突,一开始侵扰了它的地盘,然后还想尝试追捕,我们不自量力,这才造成此番后果。”
钟成是个理智的首领,拱手对沈熠道。两方都在道歉,算是各自给了个台阶下。沈熠倒是目标很是明确,抬眼看了下天色,已经临近正午,不知道帝都那边,局势已经发展到了哪一步。“正尉长,这是当今天子给我的调令。现在帝都受困,皇宫被围,需要调令你们这只暗军,刻不容缓,赶往帝都!”
沈熠立刻拿出了调令木牌,打开了君澜亲笔写个钟成的密信,以及那一把能够象征身份的斩风剑。调令木牌和斩风剑都可以伪造或者窃取,但是君澜的密信,以及里面涉及的只要君澜跟钟成所知的信息,这才是关键让钟成相信沈熠的证物。沈熠将帝都的局势简单说了一遍,钟成具有很果断的判断力,立刻调集了在这里的所有士兵,立刻出发。而在城内还未汇拢的的两千人,待大部分集齐之后,再急行军跟上。时间刻不容缓,沈熠骑着白峰,带领着暂时集齐的八千暗军,朝着大景帝都方向急行军。大景,帝都,皇宫。君澜身穿一身深蓝色金丝镶边长袍,长身玉立,后摆长长拖地,站在皇宫内的议政大殿前面,他的脚下就是长长的九十九级台阶,直通宫门。齐公公站在旁边,静默不语。此时此刻,面前跪着御林军的统领许晨,道:“启禀陛下,沈家十万兵力已经开始集结,分批赶往帝都,最多还有三个时辰就能全部列队于帝都城门之前。皇宫之外,沈崇已经加了重兵,将皇宫全部围了起来。”
齐公公一听,知道沈崇这是真的反了。这时候,谁都没有后路了。城外十万大军包围,宫外也被重兵围住,这种内外围剿的方法,单凭皇宫内的两千御林军根本抗衡不了。就算御林军人数有两万,也扛不住沈家大概十一万的军队的猛烈进宫。齐公公抬眼看着站在前面的君澜,见他倒也气定神闲,极为精致的容颜之上,连眉都没有皱一下,只是定定的看着前方,那是帝都城门的方向。“陛下,此刻如何是好?不如您跟我们去到秘密行宫暂避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许晨建议而道。面对现在这样的局势,许晨作为御林军的统领已经做了必死抵抗的决心了。但是他死无所谓,大景的新帝不能有事。“不必,他会来的。”
君澜看着远方,眼神淡然,轻岂唇瓣,他的声音在空旷的皇宫里面轻轻一荡,就无影无踪。他,指的是沈熠。“可是,就算沈侯爷能够赶到,也只有一万军力,如何能够抗衡十万军力?”
许晨属于君澜的心腹,所以也知晓沈熠的去向,毕竟后面倘若一旦开战,他作为御林军是要打配合作战的。但是,许晨也是行伍出身,知道兵力悬殊对于输赢起着很重要的因素。再加上,沈家军本就扎营在帝都城外,作为守城重兵,不管在地形还是在后勤补给这一块,都站绝对优势,沈侯爷如何能够取得胜利呢?“他会有办法的。”
君澜轻描淡写的丢下这一句话,然后转身,长袍下摆随着他的转身,拖拽出一抹蓝色光晕。许晨抬头,不明白为何陛下对那个看起来总有点不靠谱,带着一副纨绔子弟气质的沈熠如此的信任和坚定。许晨不明,齐公公却看着城门方向的湛蓝天空,然后笑了。崔府。“你说什么?沈崇真的已经调兵反了?”
崔鹤在听闻探报之后,手持茶杯,仍然猛的站了起来。茶水从杯中摆出,洒在了他灰色衣袍之上也浑然不甚在意。“是的,十万驻城大军不过多时将会到达帝都城门之前。而且皇宫也被沈崇亲自带兵包围了,四门火炮对准宫门,这意图已经很明显了!”
说话的是崔家分支一个官员,在兵部就职。“沈崇是脑子进水了吗?是谁让他有这个胆子来起兵造反的?”
崔鹤将茶杯重重放在桌案之上,看样子非常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