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知道你无知,可是,你完全有权势财力,可以收买人替你做。”妶姈面无表情道。
“这招非常危险,一不小心就会被拆穿,臣胥没有那么愚蠢!”衣休惶急地喊道。
妶姈皱了皱眉头:“你为什么会觉得你没有那么愚蠢?你对你的智力水平是有什么误解吗?”
姚若肇开口了:“皇上,此法虽险却利益无穷,一旦此招得逞,所有人都会相信妏太医的孩子和惜贵君有血缘,自然惜贵君就会不得翻身了。”
皇后在妶姈膝前跪下了:“皇上,臣胥已经是皇后,何必如此陷害惜贵君呢?皇上明鉴啊!”
嫃环也跪着膝行几步,靠近妶姈,凄楚地哭道:“皇上,若非臣胥及时发现,臣胥恐怕就要蒙冤被杀,连累妏太医和她无辜的孩子也要遭殃……”
牠看向皇后,哭泣道:“皇后,臣胥一向对您敬重有加,不知是哪里得罪了皇后,竟要遭此灭顶之灾……”
很快,苏婄晟去安排好了新的仪器:“皇上,正常的仪器到了,可以再检测一次了。”
可怜的妏莳初和胎儿,被迫又做了一次羊水穿刺;嫃环也再次取血验血,重新做检测。
报告上写着一大堆非专业人士看不懂的数字,只有最后几行结论是能看懂的。这一次,结论是这样的:“……累积亲权指数小于0。0001……StR基因座中有三个以上的位点不匹配,认定排除她们之间存在亲子关系。”
妏莳初看了眼报告,摸了摸腹部,可能是在安抚孩子:“我就说嘛,这孩子不可能和惜贵君有血缘。”
嫃环凄楚地看着妶姈:“皇上,如今,您疑心尽可消了吧。”
妶姈欣赏了一会儿美人梨花带雨的模样,点点头:“嗯,朕不再疑心你。”
其实她觉得这出戏的逻辑不大靠谱。
虽然妏莳初肚子里的孩子和嫃环没有血缘关系,可也不能证明嫃环一定没有和别的女人私通啊。
只能说,榴莲子的智商就那样,写不出什么有逻辑的东西。
不过好在,这段剧情是可以走完了。
妶姈揉了揉太阳穴,看向旗贵人:“旗贵人,你还有什么可说?”
旗贵人冲到她面前跪下:“皇上,即使妏莳初的孩子不是惜贵君的,也不能证明惜贵君未曾与妏莳初有私。她们有私情这事,那三人皆是见证。”
牠指向身后的菲纹、脏点和玢儿,尖叫道:“难道皇上也不闻不问吗?!”
脏点走上前:“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尼不敢撒谎。”
正在这时,叶兰伊带着嫃玉瑶进来了,领进来一个熟悉的人。
是莫言。
牠走进来,先问候嫃环:“一别数年,爹爹手上的冻疮,冬日发作还厉害吗?”
嫃环含泪道:“已经好多了,只是到了冬日里不免还是会痛痒。”
“你也知道惜贵君手上冻疮的事吗?”妶姈问。
莫言双手合十,略一福身:“贵君在布鲁寺,要砍柴、洗衣,做种种粗活,寒冬腊月,手还浸在冷水中,怎能不生冻疮?”
梡碧和堇西也做这些,不过没人关心牠们的冻疮。
“牠若不做,脏点便动辄打骂,贵君时常病倒,脏点还在下雪之日诬陷牠偷了燕窝,将牠赶去凌云峰,差点活不下来。”
镜君带着哭腔喊:“皇上,若没有妏太医探望,只怕惜贵君已经……”
辛贵人也是嫃环团队的,牠同仇敌忾道:“还是出家人,竟然如此狠辣。”
嫃环可怜地看着妶姈。
郎君们都在等她定夺。
妶姈点点头:“环环,委屈你了。”
安菱绒见势不妙,连忙假装正直,一脸兄弟情义:“哥哥受了这样大的委屈,皇上定要重重惩罚这个叔子,定要拔下牠的舌头,替哥哥出口恶气。”
跪在地上的脏点惊恐地看向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