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吴哲叔叔一声惨叫,他下午把我忘记在他妻妾家了。
大家气喘吁吁地跑到花坛,看我手里抓满了吴哲叔叔的妻妾,放在头上,当伪装……爸爸一把抱我起来,问:“宝宝,刚才爸爸那么喊,你怎么不答应?”我说:“成才叔叔说了,ju击手不能暴露目标……”爸爸咆啸:“成才!”成才叔叔跑,爸爸放下我,追……妈妈咬牙切齿:“袁朗!”
铁路伯伯手一挥,带了一帮人追过去劝架。
花坛里只剩下我和吴哲叔叔,他看着他的妻妾,很难过的样子,然后瞪着我……
我很有礼貌很有教养的和吴哲叔叔对视。他不说话,我也不说话。我们俩互相瞪了很久很久,吴哲叔叔放弃了,说:“福娃……你长得像你妈。我再瞪也没你眼大。”我很努力拍拍吴哲叔叔的肩膀,奶声奶气地对他说:“平常心,平常心……”吴哲叔叔几乎哭出来:“福娃!你奏是我地狱!”
远处劝架的高诚叔叔,回头:“别抢我台词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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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诡异……
听铁路说:男人的生命里有若干里程碑似的关键点:成年算一个,结婚算一个,当父亲算一个……袁朗曾经觉得,当自己削南瓜看着他们成长或者带着新bg奔赴沙场谋划他们安危的时候,就已经懂得父亲的感觉了。属于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的间接体验。等这次张楠真又怀上了,感受着媳妇儿的肚子的小生命成长起来。袁朗承认:铁路说的对,那感觉不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不可言传……
张楠这次挺受罪的,她自己不承认,但是袁朗感觉的出来,她身体其实一直还是偏虚。这次宝贝儿是个存在感很强的小家伙儿,折腾得张楠每天早上都吐。要说张楠这媳妇儿没挑儿了,吐也尽量悄悄的,怕袁朗担心。可是袁朗受的就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训练,什么事儿能瞒住他啊?所以,只要袁朗在,每次张楠吐完,眼前总有杯温水等着她。张楠挺感动,袁朗挺心疼。
基本上,袁朗还是忙碌的,张楠也是。张楠不想拖累袁朗,袁朗知道。袁朗不愿意剥夺张楠的发展空间,张楠也明白。新形势,新问题,俩人小心翼翼地调整着状态。比如袁朗只要情况允许就尽量早回家干家务;比如张楠主动放弃寻常手术和跟床,主动揽过来国外资料,整理翻译……
江心跟李院长说:“张楠干那个也是太走心思……”李院长说:“她就是走心思的人,不让她动脑子反而不好……”张楠回家跟袁朗说:“你放心,我知道分寸。”袁朗拍着她的脑袋乐:“你的野zhan吉普儿都开三十麦了,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张楠低头笑……
张楠怀孕四个多月的时候,不怎么吐了,气色也渐渐好起来。那天张楠例行检查回来,笑吟吟地跟迎面接过来的袁朗说:“一切正常。你放心吧。”袁朗握着媳妇儿的手,踏实了,说:“今天想吃什么?”
过了几天,袁朗跟张楠说:“我最近恐怕有任务……”张楠说:“没关系,你去你的。”谁知道三天后,袁朗还没走,张楠倒要走了。还是那个赴美的创伤弹道学会议的事儿。李院长跟张楠说:“组织上考虑到你的具体情况了,也兼顾到你最近体检报告,认为你是的可以胜任这次交流的。张楠同志你放心,组织上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李贞将jun打电话找铁路:“跟袁朗说,单纯交流……”
jun令如山,服从是天职。
出发前夜,袁朗帮张楠整理行李,嘱咐她:“出去一切当心,想吃什么喝什么,或者累了就跟随行同志说,别不好意思。”张楠点头,跟袁朗说:“你注意安全。急救包和血浆占不了多少地方分量,不许再为了多装dan药把它们拿出来。”袁朗给张楠塞进去双舒服鞋:“尽量别多站,跟他们要求下儿,加把椅子应该不为难。”张楠从抽屉里拿出来改良止血粉:“这个比日常的效果好,就是成本太高没量产呢。你别舍不得用,我还能配。”
袁朗回过头看张楠。月亮底下,两个眼睛里都有千言万语。袁朗笑了:“睡会儿吧……”张楠把脸别过去,吸了吸鼻子,说:“哎……”
漆黑夜里,袁朗搂着张楠,轻抚着她隆起的小腹,那里比别处热,小火炉子似的。孩子长大了很多,已经隐约能感到新生命的颤动,好像很壮实的样子。忽然手下有力地一震,袁朗觉得自己的心跟着宝宝的动静忽悠了下儿,血脉相连的感觉啊。袁朗挺激动:“楠楠!宝宝动了!”张楠“嗯”了一声,把头埋到袁朗胸口,声音闷闷地:“宝宝舍不得离开爸爸……”搂住袁朗的脖子,有点儿哽咽:“袁朗!楠楠也舍不得离开你……”袁朗心里酸酸麻麻地:“楠楠……我知道。”
转天一早有车来宿舍楼下接,张楠在屋子里踌躇着不动地方。袁朗拉起她的手,送她下楼。到了车前面,张楠不松袁朗的手,眼睛里依依地。袁朗放开她,鼓励也安慰:“张楠同志,你首先是jun人,然后才是我妻子……去吧!我看着你走。别回头!”
朝阳照在袁朗的脸上,张楠觉得他大丈夫顶天立地。瞬间有泪盈盈,她一咬牙,扭头走了。
目送着张楠离开,袁朗朝训练场走过去,开始有针对性地为新任务做准备训练。齐桓有感觉,今天队长状态其实不特好……吴哲和袁朗分一组,他觉得队长今天深呼吸比较多,好像在努力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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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半月后,袁朗带队凯旋而归。许三多都有感觉,打了胜仗队长也不特高兴,成才说:“三呆子,队长想媳妇儿了!”袁朗瞪成才:“你闲就练野外隐蔽去。天黑前让我抓住你,你给我负重越野一个月。”成才一声惨叫。齐桓说:“祸从口出。”吴哲说:“臣不密则失身。”袁朗回头看吴哲:“齐桓,带吴哲加餐搏击训练,理由儿:怕他失身!”吴哲珠泪成行……
那天傍晚,铁路听见袁朗拿着喇叭漫山遍野的吆喝成才回来吃饭。许三多帮齐桓打饭的时候,薛刚递给他包化淤散:“队长给吴哲和齐桓一人一贴。”日子还是过,但是三中队的气压比较低。
又过了半个月,a大队楼下缓缓停了辆黑色红旗,不知道是什么领导,一帮老a偷眼看。只见三个兵下来,跟搀娘娘似地小心翼翼把张楠扶下来,又七手八脚地帮她拿行李。
办公室里的袁朗听到外面队员欢呼成片:“哦也!上帝与三中队同在!嫂子回来了!”
等袁朗赶回宿舍的时候,就看见张楠正扶着腰指挥齐桓、吴哲坐地分赃呢,挺有三中队女王的架势。“许三多!给你买的英文读物。把这护目镜给成才。”“吴哲,边儿上那包儿,最新一季电视连续剧,你说你杀个人都吐的主儿怎么爱看《csi》?”“齐桓,给你捎了套野zhan炊具!”东西瓜分的差不多了,大家看见队长回来了,笑嘻嘻地一哄而散,嘴里乱嚷:“谢谢嫂子!”
张楠对上袁朗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