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池中玩了一通,沈濯池又抱着江宝珠回了房里。
江宝珠府里的男人,记得住的,记不住的,总共有十几个。
在这孤独又寂寞的夜晚,他们无论什么性子,都不免嫉妒能受到妻主长久宠爱的沈濯池。
喜静院中。
燕飞长发披散,身后的小仆动作轻柔的给他抹玫瑰发油。
镜中,男人脸色有些苍白,嘴唇没什么血色,虽然长相英俊,但神情实在阴郁,让人莫名想到阴森森的蛇类。
燕飞心烦意乱,眉头皱起,放在身前的手紧紧抓着自已的衣襟。
“妻主又去清竹院了。”
他这句不是疑惑,而是肯定。
身后的小仆是自小就伺候他的,对燕飞的性格再熟悉不过,听到他的话,应道:“今日是十五,或是往常,郡主一定会来见您的。”
燕飞垂眼,冷笑一声,“不用你劝,都是男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你就巴不得妻主忘了我吧。”
小仆连忙跪地,神色像是有些惶惶,“侧君多思了,奴才不敢有其他心思。”
隔着镜子,燕飞看着身后人的脸。
他确实不像个小仆,唇红齿白,长相俊秀,哪怕体型单薄,看着不符合妻主的喜好,可燕飞还是担心。
掩唇咳了几声,燕飞声音恹恹,“出去,让花枝过来。”
春展起身应是,轻轻地推开内间的门,他回头看向燕飞。
他确实对郡主生了不该有的心思,但他有一点比燕飞好,那就是他懂得自已的身份。
春展知道自已只是个小仆,虽然长相出众,可郡主府里的哪一位小侍不比他长的漂亮。
更何况郡主多情,今日说爱你,明日就能把你抛之脑后。
自家主子不就深受其害,往常未出嫁,在闺阁时,性情热烈似火,行事率直只顾自已心意。
结果嫁到郡主府后,也是为了郡主一点的垂怜而处心积虑。
这次更是,哪怕生病了,也请不来郡主。
或许外人看的更清楚,又或许燕飞不愿意承认,总之,他似乎只有有钱这一个优点。
花枝长相平平,让燕飞很安心。
他涂着美颜养肤的乳膏,嘱咐花枝,“明日一早,去清竹院把妻主叫来,就说我病的下不来床。”
花枝不懂燕飞又作什么妖,主子的命令不容他质疑,他恭敬地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