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处的皮肤颜色红得发淤,明显不是蚊子干的,没有鼓起。
相比之下,更像是……
——像吻痕。
见鬼了。
关雪息茫然的眼睛望向陈迹,后者也在看他。
“可能是之前不小心磕哪儿了。”陈迹帮他想理由。
“可能吧。”关雪息被说服了。
这倒不奇怪,他平时也经常磕磕碰碰,身上总有淤青。也可能是刚才洗澡的时候用力太大,指甲刮到了而不自知。
关雪息不做多想,陈迹却仍然压着他不肯离开,姿势比刚才更怪异,似乎哪里不舒服,双腿摆得有些别扭。
关雪息瞥陈迹一眼,怀疑他尿急,碍于不肯认输而不说。
关雪息曲起膝盖,试图趁机别开陈迹的压制。
但大腿一抬,冷不丁撞到个什么东西,触感略微发硬。不等关雪息反应过来,陈迹就像触电一般突然从他身上下去了。
“我去趟卫生间。”
陈迹转身下床,匆忙离开。
“?”
果然,这么年轻就尿急。
关雪息心想,是病吧,得治。
你是我的奴隶
陈迹这趟卫生间上了很久,久到关雪息放心不下,忍不住去敲门问:“你还好吗?”
门内没回答。
关雪息又敲了两声:“陈迹?你没事吧?”
“……”
安静了大约五六秒,卫生间里终于传出人声。陈迹的嗓音很低,难掩沙哑:“嗯,没事。”
紧接着是冲水声,和开水龙头洗手的声音。
然后门打开,陈迹一脸如常地走了出来。
两人对视一眼,欲言又止。
关雪息想劝陈迹不要讳疾忌医,但怕自己误解,人家很可能只是普普通通地上一次厕所而已,没病。
陈迹想说什么,他没看出来,可能是想解释吧。
但陈迹最终也没有解释,只转移话题道:“早上你不是说想跟我聊天吗?聊什么?”
“随便聊聊。”
关雪息回沙发前坐下,拿起遥控器,随手选了一部综艺节目播放,他瞥陈迹一眼:“你也坐啊,别杵在那儿。”
“……”
陈迹应声坐到他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