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
“我……能不能来找你?”
“当然可以。”
那“好,我上来了。”初黎说完,就挂断了电话,一声不吭地走到电梯口,按下了直接通往总裁办的电梯。
当贺南序看到初黎出现在他的眼前时,心尖忍不住颤了下。
只见她眼尾有些泛红,左手食指上用一张纸巾随意地包了下,那鲜红的血透了出来,晕染了一大片。
“手怎么回事?”他大阔步地从办公桌的位置冲到了门口。
初黎摇了摇头,声音很低的说,“没什么……就是不小心被剪刀剪了一口子。”
贺南序神色凝重,当时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牵过她的手腕,让她坐在沙发上,而后迅速从办公室里找出一个医药箱。
他单膝半跪在她的身边,扯掉那张已经被伤口黏糊住的指尖,细致耐心地替她处理着伤口。
每一道程序堪比专业医护那般严格,初黎觉得自已这个小小的伤口在他那里就像是什么大病一样。
等到他完完全全地将她的伤口处理包扎好,他这才跟她‘追究’。
“因为什么不小心,才会弄成这样?”
“就是……遇到了一点不开心的事,分神了。”
初黎本想说到这,就适可而止的。
但贺南序那样专注温柔盯着她的眼神,让她没有办法对他隐瞒,欺骗。
“我遇到了一个变态骚扰。”她用力抿了抿唇,深深的停顿了很久之后,将一切如实说来,“就前两天,他给我发了一条骚扰短信。”
短信内容是什么初黎根本就说不出口,但她想贺南序应该能理解的。
“然后今天我又收到了一个匿名快递,是一套情趣内衣。”
包括那一束玫瑰,也有可能是同一个人的手笔,
初黎低着头自顾自地在那说着,没有看到男人眼底那漆黑的眉眼中压着怎样的狠厉。
初黎也是直到此刻才想起来,她将短信删了,玫瑰花也丢了,那套衣物连着快递盒子都剪得粉碎。
所以她没有保留任何的信息作为证据,也无法为查出这个变态而提供任何的线索。
是她太冲动了。
把那些重要的证据都销毁掉了。
面对这样的骚扰,她应该保留证据,将那个变态给揪出来才对。
房间里的气氛变得极度安静压抑。
贺南序手臂青筋迸起,他克制着涌上的怒意,眼神怜惜疼爱地落在初黎隐忍无措的脸上。
他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放心,我会去查的。”
初黎沉默着,点了点头。
“距离他一开始给你发骚扰短信,已经有很好几天了,为什么一开始不跟我说。”
初黎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人,她的鼻子一酸,嘴唇动了动,想说点什么,却又难以言说。
见她一直不吭声,贺南序仍是极有耐心,循循善诱般:“初黎,我是你的丈夫,没有什么是不能告诉我的。”
又沉默了一阵后,初黎终于开口,声音带点沙哑:“我只是觉得这种事情太脏了……我不想让你看到这么肮脏的一面。”
初黎强忍着胃里的恶心,在手机上把那两条骚扰短信一个字一个字地敲出来。
大概是曾经经历过一些这样不好的事,让她心力交瘁,身心俱疲,她无力又敏感,“这种事情,这种话,我有点跟你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