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至死也没弄明白自己是如何离开人世的。
两个黑衣人被带到了后面厂卫的住所,孟刚决定连夜审讯。
“你们今夜来了几个人?”孟刚问道。
“四个。”三十岁男子答道。
“你俩叫什么名字?与‘红封教’什么关系?”
“要杀就杀,要刮就刮,说那么多废话干吗?”板斧大汉嚷嚷道。
孟刚努了一下嘴,过来俩厂卫把大汉拉到了隔壁的房间,不一会就传来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三十岁男子脸色发白,浑身哆嗦,隔壁的叫声吓坏了他:
“我说,我叫殷自奎,我们是受金舵主派遣而来。”
“金舵主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
“具体名字我也不知。他现在常州。”
“你见过他没有?”
“见过。只是他每次都是戴着面罩出现。”
“他既然是舵主,那么他的舵口是不是也在常州?”
“是的。”
“舵口有多少人?你知道地址不?”
“舵口具体人数我不知,因为我没有去过舵口所在地。”
“常州那边是如何得知无锡这边出事的?”
“是有人送信过去。”
厂卫把俩人送回牢房暂时关押。
“天明再处理其他教众,大家休息吧。”
肆虐了一夜的风雨总算停息了。
一大早卢知县就跑来后院,说是看望大家。
没想到首先映入眼帘的竟是牢房门前的四具尸体。
经过一夜雨水的浸泡,尸体的面目开始肿胀,看上去非常瘆人。
他惊得差点坐到地上,忙问怎么回事。
杜文林把昨夜发生的事简短叙述了一遍。
当听说还有俩人被活捉并且关在牢里边,卢知县的脸色非常难看。
“时间紧迫,我们想上午对这些教徒就展开审讯。”杜文林道。
“好好,我没有意见。”
“那就好,不过等会我们审讯犯人时,卢知县最好回避一下。省得弟兄们忍不住动刑而污了卢大人的眼睛。”
卢知县知道,这是想撇开他,但是不答应也不行,这些人是他一个小小的知县得罪不起的。
首先过堂的是任老爷,虽然已是阶下囚,可是锦衣华服,仍显雍容华贵之色。
他是个识时务者,自忖凭着自己养尊处优的身子是扛不住厂卫们的刑罚,所以上来就竹筒倒豆子,彻底交代。
据他交代,“红封教”的背后有朝廷的势力,教主的确姓罗,但是总教的地址在哪他却不知。
他的无锡坛口受常州的分舵金舵主指挥,自己发展的手下有五十来人,昨天战死的以及被擒获的占了大半。
他家后面的地下场所还是他爷爷辈为了躲避战乱而挖的,自从加入了此教以后,这儿也成了“沙漠虫族”的落脚点,为了方便他们,里面又进行了改造。
听他说到“沙漠虫族”,杜文林忍不住问道:
“‘沙漠虫族’你了解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