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林见那三人退去,擦了擦头上的冷汗,也没敢再去追赶。
穷寇莫追这句话他懂,兔子急了还会咬人,何况三个持刀歹徒。
三人退到墙边,把飞索挂上墙头,快速离去。
贼人已走,杜文林也想从墙头离去,可是绳索已经被撤回,院内更没有墙外那样的大树。
苦笑了一下,回头想从院门出去。
“公子请留步!”住在后院的那位瘦削老者已经来到身后。
杜文林心说,麻烦来了。
夜半时分,闯进人家院里,咋也得给一个交代。
“先生好!夜半时分,未经禀告,冒入尊府,晚辈在这里告罪了。”杜文林深施一礼。
“老朽有一些话要向公子询问,请移步内堂。”老朽伸手请道。
“老爷,巡夜的张虎和孟三被贼人打晕,现在还未醒转,如何处置?”有家人禀道
“是否有性命之忧?”老者问。
“小的刚刚检查了一下,只是昏阙,应该没有大碍。”
“送厢房去,连夜请郎中诊治。”
老者引杜文林进入后院内堂落座:
“刚才发生的一幕老朽看得清楚,知道你不是贼人同伙。只是疑惑,你今夜为何也来到敝府?”
杜文林就把如何在住处听到贼人的预谋,如何跟踪至此,以及后来如何出手与贼人相搏之事,详细讲述了一遍。
老者听完,追问了一句;
“贼人说的可是姓丁的坛主付钱给他们?”
“是啊,并且说是来找姓赵的人。先生你是否就是姓赵?”
“嗯,老朽姓赵。他们的确是来找我的!”老者表情严肃。
杜文林感觉好奇,这得有多么大的仇恨,才能花大价钱雇江湖人来做刺客?
再说了,这个身材瘦削的老者也不像是个厉害之人,值得如此大动干戈?
即便心中充满疑惑,可是关乎到别人的秘密,人家不说,自己也不方便开口去问。
老者低头沉思着,半晌不语。
杜文林站起身来:
“不好意思,打搅了大半宿,我得回去了。”
老者抬手说道:
“公子稍安勿躁,老朽再叨唠两句。”
杜文林只得又坐了回去。
“公子贵姓?”
“晚辈姓杜,名文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