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扣…。”她抬头看了看四周,轻轻的扣起门来。
“谁?”简落尘的声音随即响起。
“我”玉暖低低的回道!
“小姐”隔着门,简落尘的声音一喜,随即拉开了门。
玉暖抬步走了进去。
晨光之下,小院被打扫的一尘不染,十分的安静。
“小姐”简落尘看着她,嘴张了又张,眼眶都红了,沉沉的说道:“你没事就好!”
“阿叔!”玉暖看着他,鼻头一酸,笑中带着眼泪:“宓荷没了!”“什么!”简落尘随即愣在那里。
难以置信的说:“怎么会这样?”
玉暖也不言语,只是一个劲的流泪。
她能倾诉,能依靠的也只有这里。
也只有这里才是属于她的。
简落尘是看着玉暖长大的,自是了解了,他并没有安慰她,而是任由她哭。
他知道有些痛,与其积压在心里,还不如发泄出来。
玉暖先是小声的低泣,而后则是放声大哭。
一直到她哭累了。
简落尘才递来一杯茶,和一块锦帕!
玉暖缓缓的接过锦帕,擦了擦眼泪,轻抿了一口茶,声音沙哑的说道:“阿叔,暖暖现在一定丑死了!”
简落尘微微一笑:“不会”
他这人一向不善言辞!
玉暖垂眸一笑,只是那笑比哭还难看:“生意可还好!”
“小姐”简落尘的声音压抑不住的颤抖,那般崇拜的看着玉暖:“按照小姐的吩咐,所到之处,必然抢购一空,你可知,可知我们现在的银钱,足以买下整座云州城了。”
“哦!”玉暖淡淡的应了一声,对着简落尘盈盈一福:“今日的一切,全部仰仗阿叔,阿叔辛苦了!”
简落尘赶忙扶起玉暖:“是小姐信我,我才能有今日的作为!”
玉暖看着简落尘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阿叔觉得如此下去,需多久,我们才能富可敌国!”简落尘一怔,思索片刻。
“如此下去,最少需三年!”他们现在的生意,早不止粮草,已按照小姐的吩咐,涉足兵器,钱庄,饭庄,可纵使如此,要做到富可敌国,也是需要些时间的。
“嗯!”玉暖轻轻的点了点头,时间比她预想的短。
她又问:“项离那边怎样了?”
简落尘脸上一喜:“小姐眼光真真毒辣,项离那小子当真有才,不过两月,便已募了万余人,至于训练也是有模有样的。”
玉暖嘴角一弯,项离果真没让她失望,她抬起头,望了望远处的天,悠悠的说:“阿叔,做个假象,便说轩儿故了,不动声色的将他接来这里。”
简落尘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玉暖扭头看着简落尘,声音低沉且哀伤:“阿叔,我现在只剩下你和轩儿了,不论何时,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我会的”
“阿叔,现在有一件事,只能你去做,你出了汴京,往西走,不过五十里,有一村子,叫落溪,那里有个姓姜的老汉刚刚亡故,他有一女名姜妩欲卖身葬父,你且替她尽了孝道,问她可愿做那顶顶富贵之人,她若愿,你便将她接来汴京,若不愿,你且给她些银钱。”玉暖望着不远处的天,漫不经心的说道,眼底深处一片冰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