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你换个人喜欢吧。
母亲有一个好友,虽然身份不算高,可咱们也算是低嫁,他们家风清明,你若是能够嫁过去,往后也算是能够苦尽甘来。”
宋明月摇摇头,嗓子像是梗塞了什么东西,实在是说不出来半个字。
何照晚却以为她还没放下齐映衡,神色黯然,
“明月,他非你良配。”
宋明月摇头,嘴张了半晌才算是勉强的能够说出话来,
“母亲,我知道。
可是我想要母亲跟我一起挑选,再选选……
我跟母亲才重逢,我只想多陪陪您。”
天底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何照晚贪婪的看着宋明月的脸,似乎要将她的样子铭刻在心头一般,
“你怎么会不是我的亲生女儿呢?
分明,你这么像我……”
宋明月忽的想起来自己方才找到的玉牌,胡乱擦了眼睛,目光坚定起来,
“母亲,我求了人,会有厉害的大夫来给您看身子。
在此之前您答应我一定要撑住,好不好?”
药石难医,谁来看又有什么区别呢?
可面对宋明月带着祈求的双眸,何照晚还是点了头。
看得出来何照晚的敷衍模样,宋明月将一直不曾松开的玉牌放在桌上,盯着她的眼睛,
“我与母亲生的这样像,即便当初许多人说,只是因为我跟母亲待的时间久所以像了些,母亲难道就没想过,兴许我真的就是您的亲生女儿呢?”
何照晚的眼神疑惑茫然,宋明月也没有确切的证据,可话已出口,她硬着头皮道:
“我总觉得当初的事情许多疑点,我与宋家任何一个人都不像,他们也丝毫不在意我的死活,和当初萧见月受的苦,不大像。
这件事老夫人或许是知情的。
她一直看不顺眼我,我一直以为是因为血脉的缘故。
可我回来后,才知道当初我求救的书信她也全部瞒下了。
今日我从萧见月的脖子上扯下了这块儿玉牌,她神色很是慌张。
我试探了两句,老夫人很怕。”
这件事情有些匪夷所思,连宋明月也一时间有些不知怎样让何照晚信服。
“这个玉牌,我曾经见过。”
她道:
“是在另一个人的身上。”
是谁,跟萧见月什么关系,哪儿能找到,宋明月就真的一概不知。
她的确没说谎,上一世她在进入萧见月婚房之前,曾经无意间碰见了萧见月在一处空房跟一个男子说话。
那时她直觉不对藏了起来,便就看见了男子将萧见月脖子上的玉牌给扯了出来,似乎是调笑了一声,萧见月还有些恼,但明显二人的关系很是亲昵。
宋明月也是趁着这个间隙,看见了男子的腰上也挂着一块儿一样的玉牌。
手上的这块儿玉牌材质不常见,上面用小楷留了一个盈字,非大昭的东西,更不是萧家的东西。
至于宋家就更不可能了。
宋明月今日想起来萧见月玉牌的事情,或许跟自己与何照晚的关系有关,本就想找机会把玉牌搞到手,今晚算是一个意外。
“只是……当初人是老夫人带回来的,这东西老夫人也明显知情,母亲可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