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死是活,悉听尊便吧。
她拎着匣子,冷笑着下了马车,不理会身后赵管家的呼唤和挽留,转身回了云府。
“絮儿……”
佳人陡然离开,只余满厢冷意,玄翼看着那晃动的车帘,伸手想抓住什么,却抓了个空。
眼底,满是懊恼。
他刚才……
是不是说错话了?
……
回到云府后,云清絮面沉如水。
拎着那匣子直接闯进后院,将那紧闭的房门给撞开,迎着云清川与蕈月惊愕的面色,看向那床榻之上,满身乌青灰白的连雍,眼底闪过一抹冷意。
她将匣子打开,按在那桌面上。
桌面上摆着京城的城防图,其上大大小小的红绿色标记。
红的是官兵重兵把守之地。
绿的是暗哨分布之所。
这群羌门之人也是可笑。
主子都快死了,还日夜不休地想着颠覆京城社稷。
眼一扫,将那些岗哨记在心中,云清絮收敛眸光,指着盒子内的乌头藤,面色冷肃道。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这乌头藤应该能解他身上的毒了。”
此话一出,蕈月一把抓过那匣子,将药材拿到手边仔细辨认后,不可置信地看向云清絮,“清絮,这是你从哪儿弄来的!”
云清絮并不想解释,继续说道,“坏消息是,摄政王府的私军就在云府门前,随时可能破门而入搜查羌门的踪迹,即便是把他救活,也无济于事,你们都得跟着陪葬。”
蕈月闻言,瞳孔微缩,和云清川对视一眼后,眼底皆是警惕和忌惮。
“无碍。”
云清川面色凛然道,“从云府到隔壁林府,有一处暗门可以通行,云府被围得水泄不通,隔壁林府却有出去的后门。”
云清絮被这话中的信息给惊住。
她万万想不到,府中竟有和隔壁直通的暗门。
是什么时候打通的?
所有人都把她当傻子一样蒙在鼓里吗?
云清川并未拖延,直接吩咐蕈月,“你拿着解药,带着连公子离开,找个隐秘的地方好好养伤,这几个月,避开摄政王的锋芒,暂时就不要外出活动了。”
蕈月也知其中要害,连忙点头应下。
正要将榻上的连雍扶起来时,却听见云清絮清冷如水的声音。
“你不走吗?”
云清絮看向云清川,眼底,是对方未曾见过的隔阂与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