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班衙役在捕头的带领下飞速隔开人群,在自己位置站定。
秦朗粗粗看去,衙役不少,起码得600余人,衙门外站的密密麻麻。
自己手里的实力不能细算,细算起来还真是不少。
若是正常的边关州府,衙役千余,城卫军万余,府军五万余,这都是多大的能量了。
再加上乡团民练,边关的一府之地长官,最少能动用的武力在十万余众。
这样的武备才能在边关有战事时,凭借州府的力量撑到边军和朝廷禁军的到达。
而不是一触即溃。
保定府不正常,可底子还是在了。
喊起了呼呼大睡的秦思帆,点齐了2000和徐天明纠葛不深的府军前来维持秩序。
百姓们来的实在是太多了。
各处制高点,酒楼、茶楼,民宅,只要能看到府衙内部情况的都成了风水宝地。
甚至树上都站满了人。
“兄台,十两纹银,这个树杈让给我,咋样?”
“滚球,我是缺钱,可我更想一睹为快,千金不换。”
“这处窗台,不知。。。”
“我卖,1000两。”
“买了,1200两,给你交子。”
“我出1800两,别特酿给劳资抢。”
。。。。。。
甚至房子屋檐上都堆满了人。
刚开始秦思帆还拉着府军呵斥那些高处的人。
“官爷,别管我们了,危险不危险的我们不知道嘛?
能看到审批辽人,摔死小的又有何妨?
生死自负,不劳官爷收尸,附近的兄弟们都会搭把手的。”
“是啊,别赶我们了。”
“这盛景不好看到,就让我放肆一把吧。”
这话软软的又好像刀子一般,搅的秦思帆心中难受。
多朴素的愿望啊,只是最简单的伸张正义,就让保定府城有如此大的波动。
府城缺正义太久了。
天上的乌云太厚了,就这么一丝光亮,已经让深处黑暗良久的百姓感到振奋。
“三班衙役何在?”秦朗看着外面乌泱泱的人群,他内心也是震撼的。
单单只是审判个辽人,何至于斯?
“在!”柱着水火棍的衙役们齐齐怒吼。
这是他们自打自己披上这身皮后站的最直的一次。
心中的激动和振奋更是无以言说。
哪怕秦朗让他们此刻和辽人血拼他们也敢尝试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