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她的迎合,她的沉溺,她的嘶喊。
记得仿若那人的眉眼。用她最怀念的姿态占据了她的全部。
我当真的疯狂到不辨明晰的地步了么。
苏以荷咬着牙,感受身体的疼痛带来的清醒。
他弟弟呀,他的孪生兄弟。
那么轻而易举硬生生地打破了我努力维持的脆弱神经。
苏以荷冻得僵硬了靠在更加刺骨的瓷砖墙上。
你的兄弟。
阿恒。。。。。。我该怎么办?
水流汩汩地流淌,万般的无奈和疚然迎头砸下,苏以荷差点承受不住地眩晕了,抓住一旁的扶手,苏以荷嘴角扯出一个苍凉的笑意。
离疯子,心里扭曲的疯子,不远了吧。
重型偏执精神病。
这样的罪名,苍白了我的等待,讽刺了我的执着………………
爱你是一种病么?
病入膏肓,讳疾忌医。
医好了我,真的会淡忘了你么,重新有一个没有你的家。
可是,其他的人,再好,再温暖,也给不了你给的那些色彩,哀艳顽感地占据了我的昨日和明天。
青春是一道明媚的忧伤,五彩斑斓的在我的遭遇里反复汹涌。
怀念的不单单是你,还有你给的致命曾经。
苏以荷咬着牙承受着冷水的包融,让心一点点地凝固。
苏以荷这样想着,自己被送到精神病院的场景。
三年前,关玥和同行讨论她的病情的时候,她偶然知道,她是真的有病的,不是悲伤地无法压抑,是一种精神病,这样的她离那些轻生自残自我毁灭的疯子,或许只是那么几步的距离。
那个老院长说 ——其实,接受封闭的治疗,对苏以荷来说是最好的。
关玥果断地辩驳——不行,院长,她还有孩子,那么小没有父亲,怎么能离开母亲。
沉重的声音叹了口气——唉。。。。。。我只能说,情况似乎不是很乐观,她脑海里的偏执只会日复一日地加深,不趁早的话,想治疗也难啊。。。。。。
——我会好好地开导她,她努力地坚强我们都在看着,我相信她可以做到的。
失去理智的时候,她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所以那时早早地就把才三岁的儿子送到幼儿园,情绪低落的时候把自己紧紧地锁在房门内,容忻在外头一声一声地喊着妈妈。。妈妈也狠下心不去理会不开门,任他坐在门前一直地哭喊睡着,苏以荷坐在里头哭得清醒。
生活不断刺激着,病情只会越来越重,有一天她终于承受不了的时候,就会选择抛弃所有。
一次次失常的终端,她会一点点地丧失理智,一点点地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可是小乖,他还那么小,他们的骨肉,绝不能被她丢却了。
。。。。。。。
苏以荷还在冲洗的时候,门从外头被强行地打开推开。
冰凉的水柱冲刷着淤痕密布的身体,纤细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