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羚心慌到极点,不敢发出一丝多余的声音,胡诌一句,一个香港的旧友。
听到香港这两个字,昂威眉间沉拧,有些不耐的野气,将她掳到怀中,指尖冰凉抚她唇。
“只要不是背着我跟野男人煲电话粥就好。”
黛羚眼珠一转将计就计,咬住他的食指,“你还说我呢,你每天这么晚回来,谁知道你是不是在外面跟别的女人好了。”
她脑子里想起他和阮妮拉的话,当下没什么感觉,这会倒是突然想了起来。
她故意发狠使劲咬,他低低吟了一声,男人浑厚低哑的声音性感至极。
她凝视着他俊朗邪气的一双眸子,不知为什么,自那晚后,突然对昂威也有了一丝柔情。
也许在罪恶中也生出了对昂威的愧疚,她也不好问自已的内心,因为就连她自已也不知道答案。
这是否是人之常情?
还是她心太软?
她知道这些都是虚妄,努力不想被情绪控制,浮浮沉沉,恍恍惚惚之中,她却不能完全自持,也许,都是身体的本能。
他玩她,她不也在玩他,扯平。
但下个月就换,休想。
昂威轻笑,取下被她含住的手指,“那如果我真有了别的女人,你在乎吗?”
黛羚背过身去,“随你。”
昂威又将她拉回去,他坐进沙发,长腿叉开,将她拥在怀里。
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心底一瞬间巨大的满足让身体开始逐渐发热,他捏起她的下巴,还未吻下去,她便颤抖在他掌心,伸长脖子吻了上来。
他睁着眼,饶有趣味地瞧她笨拙啃他,一双眼仿若辰星般灿烂,“今天这么主动?”
这是她第二次主动吻他。
上一次是在邮轮那个夜晚,她主动踮脚的那个吻让他身体一瞬爆发,随即一发不可收拾。
那是一个极其疯狂的夜晚,差点把她身体弄散架。
黛羚被他说得有些羞,顿觉自已轻浮一般,她抽离开,一脸红晕抹了抹嘴,“爱亲不亲,我睡觉去了。”
昂威把她拉回来,轻笑,“亲,像刚才一样,继续。”
黛羚笑着打他,那人不正经,捉住她的手将她往自已怀里送。
一双浸满情欲的黑眸婉转于她的脸,他撩开她面部的长发,宽大的手掌贴上她的脖颈,虎口捏她的脸,一手落在她的腰窝,将她按在自已胸口,享受这主动缠绕而上的情欲,睁着眼睛极其凶狠的深吻她。
总之,不招惹还好,一招惹,便是缠绵地狱。
她默念,放纵无罪,好在她还算清醒。
昂威的汗滴落她柔软的胸膛,温热的手掌拨开她濡湿的发,黛羚跌入恍惚的梦境般。
她双手交叉被他死死按在头顶,她咬住昂威的肩头,牙齿嵌入他的血肉,他在漆黑里闷哼。
“黛羚。”
她一双眼迷离颤抖,隐忍嘤咛。
“心里有没有过别人。”
她在颤栗中清醒一秒,恍惚摇头。
他的手从下到上拂过她的身体,最后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望向他。
“你记住,我只能是你唯一的男人,不然绝不饶你,知道吗?”
真巧,这是第二次他对她说这样的话。
飘渺情欲之中,她睁开眼,又闭上,咬着牙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