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两天,他要是还没给我们信号,全速赶回中原。”
“老大!我留下等云舟!”手下中有人说道。
男人瞄了那小伙儿一眼,心下了然,原来他们两凑一块儿去了,这顶顶上头的突然转性要他们抓个男人回去玩也就算了,这银杏长得的确是极品,凡是男人看了都要心动,可云舟只能算得上清秀,要和马车里的人比起来,还是很男人的啊……现在的年轻小伙儿都怎么了……“不行,在安全回到中原之前我们不能再少人了,蛮子很可能随时突袭我们,你以为我们现在的实力还有余力对付他们么?”
青年被呛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好作罢,心里却焦急万分等待着云舟的信号。
可云舟在被伊勒德抓住的时候,身上的东西就全都被搜刮光了,哪还有什么可以当做信号的东西放在身边。
银杏醒来的时候,发现外面天已经大亮,把头伸出窗外看了看,这才看见周围几个人的脸,一看便是中原人,也不知是看见“老乡”胆子大了,还是忘了昨天众人的冷淡对待,银杏裹着不知从哪得来的一件外套,探出半个身子,对众人说:,“可以给我文房四宝么?”
众人俱是一愣,看着微露香肩的银杏半个身子探出车窗,胸前两点红缨忽隐忽现,绝美的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笑颜,即使知道他只是个男宠,还是不禁要为他的美貌在暗地里咋舌,大部分人这辈子大概也没见过几个能挨上银杏边的美人。
“没有那种东西,你要那些东西做什么?”有人忍不住问。
“写信啊。”
“写给谁?”
银杏脸红了红,说道:
“写……写给……四……皇子。”众人警惕地互看一眼,没有搭腔。
见没人应和他,银杏脸上明显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等到了下个歇脚的地方我去看看有没有卖笔墨的。”
“老大!?”手下的可没想到他们老大也会有这种时候。
男人脸一红,粗着嗓门儿大吼:
“怎么!?他要是到了中原,跟上头人随便说点咱们的不是,咱们就都得去死,再说也只是要套文房四宝……而已!”男人说到一半自己都觉得很牵强。对上几个手下调侃的眼神,麦色粗犷的脸显得更红了。
“你看你看……老大脸红了……”
“可不是,毕竟是这样的极品,他一笑连我都快被勾去魂了……”
两个手下小声议论到。
这个时侯发火才更会落人口实,男人“哼”了声,决定先放过那两个小子。
“原来你叫老大呀?那以后我也可以这么称呼你么?”银杏很久没有和人说上几句话了,在伊勒德的族里,也只有伊勒德会和自己说上几句,现在听到熟悉的中原口音,倍感亲切。
男人皱眉看了看银杏,心想这人美是美,怎么感觉呆呆傻傻的……“随你吧,回到车里去,外面寒。”说完,就驾马走到前面去了。
银杏笑笑,听话地回到车里,发他的呆,完全不担心这帮陌生人会把他带去哪里。
而受了伤又被赶出族里的伊勒德,飞奔了几里路后,实在抵不过身上的伤痛,下了马躺在地上休息。
脑中一幅幅画面闪过,从大婚到现在,就好像做了场梦一般,到现在他都觉得有些不真实,可事实摆在眼前,也不得不让他接受。
现在他唯一能做的,便是等待长老的消息,并且把银杏给追回来,通往中原的路就只有一条是最快的,劫走银杏的人肯定是不会为了躲他而去冒险绕远路的,那么这就容易多了,自己毕竟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多年,地形总比初来这里的中原人熟悉。
想着想着,肩上的伤口一阵激痛,弄得伊勒德脸色一白,小声说道:
“死老头子……下手这么狠……”
伊勒德脱了上衣,查看伤势,发现伤口并不大,明显是手下留情的,倒是阻挡牛群时候受的伤更加触目惊心一些,大片大片的青紫和挫伤,让伊勒德疼得龇牙咧嘴,之前倒还没什么感觉,现在人冷静下来了,就这钻心的痛便越发肆虐。身边又没有疗伤的药,伊勒德心想这样去追人,还没接到人呢,自己就先死在这大草原上了,看来是要去弄一些草药敷一下的了。
这里附近正好有一处山林,又有泉水,有了水就意味着有动物,那么也可以多猎一些带在路上吃,伤口也能靠那里采来的草药舒缓一下。
于是他穿上衣服,牵着爱马,缓缓往山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