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马道:“对不起覃总,是我说错话了。”
“没关系。”覃墨年很好说话,只是一双眼如冰般冷冽。
那不是一双慈眉善目,而是像要把她剐了一般,压迫感很强。
她准备转身告辞。
覃墨年却叫住她,“轻轻老师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她眼皮一跳,不能再装聋作哑。
因为书房门并未被关严,门口露出一道小缝,那个小鬼头探出头来,叫了一声“姐姐”。
身后男人的呼吸凑近,在她耳边炸响。
“现在您是否该履行承诺?”
后背起了一层冷汗。
她喉咙发干。
“是。”她嗫喏道:“那你还去不去公司?”
“去,所以小坖就拜托你了。”
像是某种神圣的交接仪式。
祁月笙目送覃墨年离开。
她不知道,舒尔就守在门外,殷勤如保镖,严防死守,却敌不过覃墨年的火眼金睛。
隐在黑暗之地的身影,被他一眼戳破。
“舒尔。”在背后叫人,还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是会吓到她的。
舒尔一屁股坐在地上,手电筒打开的手机也摔在了花坛里,撞击到大理石,屏幕四分五裂。
“墨年。”
男人居高临下,冷冷看着她。
“我出来散步。”
谁散步会举着手电筒,趴在别人家门口散步?
覃墨年没戳穿她,只说,“轻轻老师心地善良,正在家里哄小坖。我要去公司一趟,你要一起吗?”
放在以前,舒尔一定不会放弃这么千载难逢的机会。
但今天,她本能地觉得覃墨年的眼神能冻死人。
“不了,明早还约了伯母一起打麻将。”舒尔最近也不算徒劳无功,最起码打进了周月薇的内部朋友圈。
自幼熏陶过的麻将技艺,用来哄周月薇,当然不错。
“那你自便。”
当晚,晟秀大厦总裁办公室灯火通明,而在水虞嘉年的儿童房里,覃坖躺在祁月笙的怀里,睡得正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