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拍双胞胎的脑袋,驾着轮椅朝VIP电梯行去。文森佐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双胞胎目送两人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门后,对视一眼。
金渺渺掏出金属小球,放在耳边,小嘴撅了起来。
“他骗人。”她小声对姐姐说,“蛊王说他们要去找小君哥哥。”
“正好我们也要去跟小君哥哥道别,干脆跟他们一起去好了。”金飘飘道。
“他们那副态度显然不想我们跟去。哼,比赛一结束就看不上我们小孩子了。”
“我们没必要非要跟他们一起去。我们自己去不行吗?没人规定我们不能单独去找小君哥哥啊!”
“哦!”金渺渺感慨,“姐姐你好聪明哦!”
金飘飘得意地昂起头:“走吧!他们看到我们出现,肯定会吓一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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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煜让李管家开着车,将他和文森佐送到距离君修言家宅院两条路的地方。
文森佐跳下车。他换上了一件卫衣,戴上兜帽和口罩遮蔽面孔,将圣经夹在腋下。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他是外国人。
搞得像特工执行秘密任务一样。不过他喜欢。
“你的外套借我用用。”他对阎煜说。
“……你要干什么?”
“你还想不想救乐祈年了?”
阎煜无言以对,觉得自己就像被卑鄙小人拿捏住了把柄。他脱掉自己那件昂贵的手工定制西装外套,递给文森佐。后者摸了摸西装的厚度,满意地点头。
“如果我一个小时没出来,你就不要等了。”他深沉地说,“试试找别人吧。”
阎煜一言难尽地看着他。“我应该找谁?”
“呃,警察?”说完,文森佐双手插袋,装作普通街溜子青年朝君家宅院走去。
多亏了现代发达的科技,他已经事先看过了君家宅院的卫星地图。君家宅院是一栋中式建筑,周围有围墙环绕,十足的大户人家派头。文森佐绕着围墙转了一圈,找到了一处没有监控的地方。
君修言在他祖父过世后遣散了家里的保姆,只让钟点工一周两次过来打扫卫生。这对文森佐而言极其幸运。如果君修言家还有保姆佣人,他的行为无异于自投罗网。
墙上拉着铁丝网,虽然没通电,但贸然翻越的话,很可能让他从男人变成太监。他将阎煜的外套丢到墙头,罩住铁丝网,这样翻阅时就能避免被刮伤刺伤。当然了,外套肯定会被戳得千疮百孔。但他这么冒险是为了救阎煜他男友,阎煜破费一点儿也是应该的。
他先将圣经扔过围墙,接着倒退两步,一个冲刺,也爬上围墙。有外套的保护,他没被铁刺扎伤。他越过围墙,轻巧落地。
东张西望一番,确认四周无人后,他拾起圣经,拂去封面上的灰尘,将书揣进怀里,沿着围墙走向院落一角的一座单独的建筑。
根据阎煜那位通风报信的朋友的说法,那建筑就是书房,君家密室的入口。开启入口的方法是转动博古架上的一件古董。
一路上文森佐没遇上任何人,顺利得让他甚至有些怀疑自己中了什么请君入瓮的计策。密室能那么容易进吗?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陷阱?
他一边潜行,一边飞快地抽出口袋里的塔罗牌。遇事不决,量子力学;科学剧场,神学捧场。
他熟练地切牌洗牌,接着从中抽出一张。
“正位的力量?”他疑惑。力量的牌面是少女轻抚猛兽,往往寓意勇气、胆量、爱与意志。这是让他勇往直前的意思吗?
他又抽出第二张牌,这一次是正位的权杖国王。它代表一个诚恳、忠实、大方的男人。
文森佐从没见过这么古怪的牌面。他抽出第三张牌,眉毛开始抽搐。这回他抽到的是正位的恋人。恋人牌不但象征恋情,也代表恋情将经受诸多考验与试炼。这张牌是在说阎煜和乐祈年的关系吗?
他满心迷惑,将塔罗牌塞回口袋中,一抬头就撞上了某种富有弹性的东西。
“文森佐,你在我家鬼鬼祟祟地干什么?”
金发驱魔师的心跳几乎在这一刻停滞。他开始咒骂天上所有的圣人,咒骂他们没有好好地代他在天主面前祈祷,导致他遇到了最不想遇上的人。
站在他面前的正是这栋宅院的现任主人——君修言。
虽然内心惊涛骇浪,但文森佐脸上波澜不惊,反而露出友善的笑容。
“我来找你。”他一派轻松,好像自己只是在大街上遛弯时遇见了熟人,而不是翻墙溜进别人家里被主人抓了个现形。“敲了半天门没人开门,我就自己进来了。”
“我把大门锁住了,你怎么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