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放心不下黒里程,黒里洁最近这段时间都留在了广州,再者“南风”厂打算在广州环市路再设一个代办处,所以黑家老爸把这项任务交给了黒里洁,也是让她顺便照顾一下那个叛逆的小儿子。
回到了广州,黑家两姐弟的生活立即就丰富了起来,儿时的玩伴,学校的同窗,结交的好友……令一向喜欢贪玩的两人天天呼朋引伴,歌舞升平。现在的孙衡也忙,大陆的开放政策和优越的招商条件,令一些原始或先进的产业崛起的有如雨后春笋般,市场竞争日渐加大,各家企业都在调整或加强自身的产业链条,孙衡的衡安和黑家的南风当然也正在加紧步伐中。
两人已经好多天没有见面了,黒里洁回到广州的这段时间里,孙衡一直都在忙着出差,忙着开会,偶尔难耐想念,便会独自开车来到广州以解对黒里洁的相思之渴。他知道女人在广州有工作要忙,有弟弟要顾,但是几次打电话,对面的背景声音里似乎都很吵杂,有音乐,有叫喊,一听就是在ktv,或是在泡吧。
他理解女人如笼中的鸟,飞回了广州真正的窝,就宛如佛山只是个暂时停泊的无聊之地。如果她在广州天天灯红酒绿,那为何嘴上说想念,但却不能开一个多小时的车回来看看忙碌搏命的他?孙衡有点心理不平衡了。
“洁,今晚能回佛山吗?四舅和那只小兔子都想你了。”孙衡在电话这边实则自己想念女人,但他却没有说出来。
“这个……今晚哦……”黒里洁知道自己玩太久了,不是不想念孙衡,而是想着最近他忙到分身乏术,她也就在广州接受了朋友一次又一次的邀约而留了下来。今天是查鲁刚从老家回来,他们一帮朋友都在“红馆”给他接风,所以,她回答的有些含糊不清。
听出女人语气里的为难,孙衡的脸立即没了表情,但他的声音却越加的低沉温柔,“没关系,你有事回不来就算了,我也只是随口问问,晚上早点睡,拜。”
听出孙衡要挂电话,黒里洁立即叫住了他:“衡,今天有朋友从老家回来,我早走不好,明天上午我就回佛山,好想你哦……”
似乎对女人迟来的撒娇没了感觉,孙衡生硬的说:“你在广州继续工作吧,明天我要去出差,还不知道几天能回来。”
“你去哪里啊?”冥冥之中,黒里洁感觉电话线里似有一股冷空气袭来。
“省内就是了……好了,我有点累,想早点睡,挂了。”接着男人当真的就挂断了电话,没有例常询问黒里洁今天都做了什么,有没有想他,没有等着听女人的撒娇,也没有傍晚时刻两人说着情话……
把手机握在掌心里,黒里洁竟感觉自己在害怕。她知道孙衡生气了,都怪自己太自私,只顾着在这边贪玩,却忽视了一向思绪敏感的孙衡他的感受。想告别查鲁马上奔回佛山,却怕孙衡更气她亡羊补牢的画蛇填足……这一个晚上,黒里洁都没了玩乐的心情,苦捱到第二天早上,急匆匆的赶回佛山,却听四舅说,孙衡刚走……
鳞三十
打手机,里面提示用户不在服务区,问四舅孙衡去什么地方,老人说他没交代,也不知道是去了哪里。黒里洁留守在南海等三天后孙衡的回来,在心情忐忑不安中,漫长的简直就宛如三年。
孙衡中午就回到了佛山,奔波了几天很是疲惫,首先就回去家里冲凉。黒里洁听闻消息后,立刻放下手边所有的事情,第一时间就赶去了孙家,上楼听见浴室里有水声,女人大胆脱下了自己衣服,赤裸的就走了进去为男人提供归来后的饕餮大餐。
男人在花洒下洗头发,赤裸的身体突如其来的被一双手臂抱住,孙衡没有防备的身体一紧,但马上他就反应过来这是黒里洁,不禁意外她的突然到来。
孙衡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头看,还是在继续洗他的。洗完了头发要洗身体,可那女人还是像章鱼样吸着他不放,叹了口气,孙衡无奈的拉过女人到身前,递给她一块自己常用的沐浴皂,就像以前两个人总会给对方洗澡。
女人揉起手上的泡沫,慢慢的滑过男人身,突然不知为了什么鼻子一酸,眼泪马上就要落了下来。她现在不敢抬头,就连男人要抬起她的下巴都被她躲避了开,知道她一直低垂的眼里似乎含泪,男人再一次叹息,快速的给自己洗了个战斗澡,又就着泡沫给女人也洗了下身体,接着拿过一条大浴巾,直到把两人完全擦干,孙衡才没有丝毫情色动作的就拉着女人走出了浴室。
看黒里洁似乎有着情绪波动,他本想要和女人坐下来好好谈谈的,谁知就在孙衡拿起床上的衣服要给她穿上时,黒里洁却突然放声大哭。
这一哭把孙衡吓到了,手足无措的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他一向不懂安慰哭泣中的女人。就在黒里洁老毛病又要犯时,孙衡才真正害怕的开口大叫着她:“洁,你怎么了?你告诉我怎么了?你说话好不好?洁,你别吓我……”
他不知道黒里洁哭泣是要有人安慰要人陪的,自从知道了女人有这毛病,孙衡就一直很谨慎她的情绪,只要这女人难过,他想尽办法也要逗她开心。只是在两个人的恋爱时,有很多矛盾都是孙衡无法控制的,身不由己。
“衡……你是不是不要我了……我第二天早上回来这里可你却走了……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此时的黒里洁哭的就像个可怜的小女孩,一把鼻涕一把泪。
把她抱在了怀里,孙衡出口安慰:“傻女孩,我生你气干吗,我怎么可能不要你。”
“可我刚才都光溜溜的进去了你都不要我……男人厌倦了女人的身体,也就是厌倦了她这个人……呜……”女人此时计较的却是这个。
孙衡笑了,拍着她的脑袋笑骂道:“傻,你听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