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闻看着傅承宣愣在原地,他愤愤地甩袖离去了。
入夜之后,姜听坐在炉子前吃着瓜果,宝云则在一旁缝制着百家衣。
倏然房门被人缓缓推开,姜听看着傅承宣的脸颊红肿时便猜到了发生了什么,她装作没有看到的样子,招呼道:“快来吃饭吧,今日除夕,我甚是想吃锅子。”
傅承宣在炉子旁散去寒气后,猛然抱住了姜听,他没有说话,但姜听却感受到了他的泪珠落在了她的肩头。
“发生什么了?”
“你为什么要来寻我,为什么不打掉他们,失了英国公府嫡女的身份,你便什么都没有了。”
原是哥哥把这个事情告诉他了。
听着傅承宣说着的这番话,若是安在别人的身上,她定会嗤笑一番,觉得那人傻头了,回旋的余地那么多,怎么用了最傻的一个。
但处于风暴之中的人,才能当时处境的艰难。
那时傅承宣被重狱抓走,也不知道未来会如何,而她的肚子马上就要变大,哥哥的态度也不知晓,出走便是最好的决定。
姜听轻笑一声道:“都多久的事情了,吃饭吧。”
看着姜听四两拨千斤的样子,这事却是在他的心中狠狠扎了一根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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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便是二月,
今日上工之后,没有再去修城墙,而是择了几个壮年的男子站成一排,傅承宣心中满是疑惑。
随着驻军的中级将领来到他们的面前,那人扫视了他们一眼,目光短暂地落在了傅承宣身上后,又挪开了视线。
中级将领低声下令道:“北戎已然距离平北愈发的近,前方战事已然焦灼。”
一个流犯谄媚地说道:“大人寻我们是?”
“你们与我的侦察兵形成一个中队,若是能一朝烧毁敌军粮草,活着回来,削去奴籍!”
这俨然是要他们去送死。
傅承宣看着身侧的人跃跃欲试,他们不知晓,但他却是知晓北戎练兵有多么严苛,莫说是烧粮草,便是在几里之外便能被发现。
他脑海中想起了姜听愈发大,看着快要爆炸的肚子。
但这个摆脱奴籍的诱惑太大了,机会知之甚少,中级将领时不时放在他身上的目光,大抵是知道了他的身份,这鸿门宴俨然是为他准备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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