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这种情况,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徐秋杉等着让温斯也给她盛一碗汤。
如果温斯盛了的话,那就等于给了自个儿一个下马威,就想表明其实她徐秋杉在温斯心中也是一样的地位,顾苡北算哪根葱?
如果不盛,两位长辈现在正看着,那么他将会在眼前这两位尊敬的长辈面前会落下闲话说。
顾苡北自然不会让自个儿男人陷入这种情况下,她展开笑颜,拿过放在一边没有用过的小碗,舀了一碗骨头汤递给徐秋杉“趁热喝了吧。”
徐秋杉扫了她一眼,勉强的对她笑了笑,将头偏在一边,伸出一只手正打算接过,由于目光没有放在她这儿,手不小心一滑!
滚烫的汤汁全数倒在顾苡北手背上,顾苡北心里一个咋呼,连忙弹跳起来甩着手上的汤汁。
温斯见势立马站起身一把抓过顾苡北的手,拧着眉心查看她手背情况。
徐母责备的看了徐秋杉一眼,立马拿过抽纸一张一张抽给温斯。
温斯全数接过,擦干她油腻腻的手,由于是砂锅煲的汤,所以都是有些烫的,手上现在已经红了一大片了。
温斯不顾场合低头吹了吹“疼吗?”
“还好。”
温斯抬眼看了她一眼,在望向徐建国和徐母说“先离开一下,我带她去冲冲水。”
说完拉着顾苡北手腕去了洗手间。
留在饭桌前的徐秋杉看急了眼,咬着牙满是不甘心,却没有发现徐建国年迈刻着皱纹的脸上全是隐隐的愠怒!
“你这个样子像什么话!”徐建国猛地一拍桌子严肃质问徐秋杉。
徐秋杉转过头,有些惊讶地将徐建国望着“爷爷,你说什么啊?我不是故意的,瞧你们一个二个都那么紧张,不就是被烫伤了一下手,你瞧哥哥紧张那样,细皮嫩肉就不要出来混了嘛!”
徐建国戟指怒目对着徐秋杉就是一顿严厉的训斥“放肆!他们是客人!有你这个样为客之道吗?我平时是不是将你给宠坏了!现在这么没教养,我是不是没有教你基本的礼仪?我们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徐秋杉眼眶刷的一下就红润了,盯着徐建国,小模样委屈的紧“爷爷,有你这么说孙女的吗?我平时就算在不懂事儿,但也不是你口中说的那样。今天……今天只是我心里难受,忍不住,刚刚那事儿根本就不是我故意的,我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是她,是她自个儿矫情,肯定是她故意的!”
“够了,你不要说了!”徐母终于看不下去,瞪了徐秋杉一眼,立马到徐建国身边抚着他气的几乎快要喘不过气儿来的胸口,继续对徐秋杉说“你少说两句,少气一下你爷爷会死啊?等会儿小北出来了,更她道个歉,说你不是故意的,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徐秋杉不能理解了“我为什么要道歉啊?我为什么要无缘无故道歉啊?我又没有做错什么事儿!”
徐母的目光刷的变严肃起来“你不道歉,你让斯以后怎么来看待你?如果你还想让斯像从前那样对你像是亲妹妹一样,让从小到大的情分不变质,你只能选择道歉。”
徐秋杉急了,将脸瞥到一边去“哥哥对她也只是一时新鲜,你看着,就在他们待在成都这两天,我有办法鉴定那个女人!”
徐建国闻言将怒气又上窜了一层,疾言厉色,只需稍微扫一眼,心中无不生起畏惧“你说的是什么混账话!太不像话了你!”
徐秋杉见爷爷是真急了,吞吞口水,连忙端一杯水递给他“爷爷,您甭说了,消消气儿啊。”
“你说你是不是要气死我?”徐建国喘着粗气瞪着她。
“哪敢气您啊,爷爷我说你更年期都过去了,怎么还是那么暴躁啊,你那么激动干什么,不你也挺喜欢哥哥的嘛,要是成为自家人多好啊,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徐建国拧着眉心继续孜孜不倦教诲她“爷爷教导你多少次了,命里有时终于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你脑子都进水是不是?”
“但是你都不争取那怎会有呢?”徐秋杉继续反驳他。
一直看着他们爷孙俩吵闹的徐母终于看不下去,过来横插一句话“成了成了,等会儿斯他们就该出来了,也不要吵了,在客人面前像什么样子,你过去坐好,待会给小北道歉!”
徐秋杉极其不乐意的过去坐回原位,一起等待温斯和顾苡北从洗手间出来。
这边温斯将顾苡北拉进洗手间连忙打开水龙头给她冲洗着,顾苡北从侧脸看去,写着的满满都是认真与严肃。
顾苡北不禁悠悠开口“你这青梅竹马太不要脸了点。”
将她手冲干净后,温斯纸巾将水珠替她擦干净,仍然握着她的手细细看着,却答非所问“还疼吗?”
见他这副紧张样,心里却挺舒服的,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委屈,她连忙点头“疼啊疼啊,好疼啊。”
温斯抬起她的手落在自个儿唇边,顾苡北瞬间觉着一股酥麻感从烫伤那处扩散开来。
她脸生起热度,抽开手“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儿,温斯,我突然发现你的桃花真的好多啊,斩都斩不完,组织起来有没有一个连?”
“宝贝儿,那些都不重要。”他望着她,目光里没有其它杂质,包括平时在他眼中的精明和睿智。
以前陆齐远对她说情话满满都是敷衍与冷淡,那些话儿都是没有灵魂和情感的。
可能是自个儿对温斯的感觉不一样,或者他的目光比较真诚,给自个儿心里的触动真的和陆齐远给自个儿的平淡无味大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