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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第3页）

&esp;&esp;霍司明没有回答，看着他说：“要给我一个安慰的抱抱吗？”

&esp;&esp;周围还有其他人，刘青和窦源领着谢小南坐在稍远的位置，不知听到他们的对话没有。窦泽瞪了霍司明一眼，用唇语说：我妈还在呢！

&esp;&esp;霍司明便看着他笑起来，弯弯的唇角，勾起浅浅的弧度。

&esp;&esp;手术已经进行了两个小时，谢小南体弱，有些坐不住，枕在妈妈的腿上睡着了。刘青说：“你带她回病房吧，在这里别感冒了，今天的水还没吊。”

&esp;&esp;窦源想了想，抱着谢小南回了病房，过了几分钟又回来了。刘青问：“你怎么没陪着孩子？”

&esp;&esp;“我叮嘱了小卢护士，让她帮忙照看一下。”

&esp;&esp;刘青便没再说什么，她端端正正坐在那里，双眼盯着手术室的门，眨也不敢眨，生怕错失了什么。

&esp;&esp;直至中午，手术还没结束，霍司明出去了片刻，不知从那里弄回来几份简餐，亲手递给刘青一份，道：“吃点儿吧伯母，等你吃完饭，伯父就出来了。”

&esp;&esp;刘青接过来，脸上连一个笑容也挤不出来，嘴角僵硬的向上扯了扯，她一点食欲也没有，整颗心都系在手术室里头了。窦源接过饭，也没吃，放到一旁，窦泽更没有胃口。

&esp;&esp;霍司明也不勉强，陪他们等着，窦泽说：“你先去吃饭吧。”

&esp;&esp;霍司明摇摇头，挨在他身边坐下，轻轻握了握他的手，说：“一定会没事的。”

&esp;&esp;直至下午两点钟，手术室的灯才熄灭，众人一齐站起来，看见窦爱国躺在病床上，脸色蜡白，整个人单薄如纸，塌陷在被褥里。

&esp;&esp;刘青抖着手软着脚凑到他床前，轻轻唤：“爱国？爱国？”

&esp;&esp;小护士在一旁柔声说：“阿姨，病人还处在麻醉中，没有意识的。”

&esp;&esp;刘青没听到似的，还在喊他：“爱国？爱国？”

&esp;&esp;窦源轻轻搂住她的肩，说：“妈，我爸还没醒呢。”像是瞬间被召回了魂魄，刘青这才停止呼唤，行尸走肉一样跟在移动病床后面。窦泽亦跟在床后，握着她的手，怕窦爱国刚刚推出来，她又出什么闪失。

&esp;&esp;霍司明拎着饭盒，到护士站叫她们加热。

&esp;&esp;待病房里一切安置妥当，窦爱国悠悠转醒，他还没什么意识，脑子里空白着，看到窦泽，看到窦源，再看到刘青，心满意足的重新阖上了眼，嘴里喃喃着说：“还好……还好……”

&esp;&esp;终于把心放回了肚子里，护士叮嘱说这几天都要禁食禁水，一家人轮换着到病房外面吃了饭。窦泽身畔跟着霍司明，盯着他吃东西，奈何都没什么胃口。霍司明拿了汤碗里的小勺，舀了菜和米要喂他，窦泽无法，只好说：“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esp;&esp;霍司明这才罢休，看着他勉强吃掉半份饭。

&esp;&esp;窦泽开口道：“今晚我得留下来陪床。”

&esp;&esp;霍司明伸手帮他擦了擦嘴，说：“你留下来陪床，睡哪里？”

&esp;&esp;“……”窦泽自己接过纸巾擦擦嘴，说：“我不能留我妈一个人在这儿，你也看到她刚才的样子了。”

&esp;&esp;霍司明抿了抿嘴，点点头：“我一会儿跟护士站说，让他们加一张床。”

&esp;&esp;“你一会儿回去吧，公司还有那么多事要处理。”

&esp;&esp;霍司明不理他，站起来，从裤兜里摸出一块酸梅糖，窦泽看到那糖，吸取了昨天的教训，不接。霍司明便剥开了糖纸，温柔地塞到他嘴里，道：“心里苦，甜甜嘴吧。”

&esp;&esp;窦泽坐在那里抬头看他，霍总伸手轻轻揉了揉他的耳垂，贴着他的耳朵小声说：“你再看我，我就要吃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