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女孩却轻轻摇头,发丝磨着他的耳朵,“她听不见的。”
听不见?
宁寒柯微微蹙眉,但也没太较真,“那等你有空了去看她?”
“嗯。”柯简松开了手,从宁寒柯的怀里挣出,试图自己独自走路。
夜色摇摇晃晃,像一杯盛满的醇醪。
路上宁寒柯一直牵着她,才不至于让她摔跤,但不知道是不是被拽的多了,柯简居然有些负气地扔开了手。
“1、2、3、4”她的手指虚点着空气,语气郁闷又犹疑,“到底哪个是你?你能不能站好呀,搞得我头好晕。”
宁寒柯:“”
已经醉的开始重影了是吧?锅甩的还挺溜。
他也喝了点酒,本来想着酒店离柯简家并不远,两人走也走回去了。但照她这个德行,还是得早点送回去。
宁寒柯将人连哄带抱地挪到了路边,站了好一会儿,才拦到了一辆空的出租车。
一上车,司机就知道他们是什么情况,有些担忧地道:“先说好,别吐车上了啊。”
宁寒柯把人塞到后座,朝司机淡淡地嗯了声。
柯简坐好后脑袋抵着旁人的肩膀,她的反射弧有点长,过了好一会儿才跟司机搭话:“师傅,不会吐的,您放心。”
师傅从后视镜里看了柯简酡红的脸一眼,心道我咋不那么放心呢,但还是勉强回复:“那就好。”
柯简有些不满意窗户被关:“师傅,您能把窗户打开一点吗?”
她还尝试用手去摁开关,但却被人捉了去,“别开,吹了风明天会头痛。”
柯简生气了,人从宁寒柯的肩膀处挪开,声音很委屈:“你为什么老和我作对?不让我爬坡,不好好走路,还不让我开窗?”
说到后面,都有点泫然欲泣的味道了:“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宁寒柯:“”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人喝了酒就跟换了内芯一样,戏还挺多。
不对。
脑子里又浮现起高考完的那个晚上。
像是有什么预感似的,宁寒柯察觉到她的脸不断地朝自己靠近,他的喉结轻滚,上身微微抽离了下。
柯简皱眉,抓住他,然后非常强势地吻了他的唇角。说吻可能不合适,那动作更像是撞。
撞完还不算,脑袋埋在他的胸膛,像个小蛮牛一样左右乱拱,“我要开窗,我要开窗”
操。宁寒柯服了,他把人固定住,“行行行,开窗开窗,你他妈先坐好!”他说到后面,已经有种降不下火的躁。
他给自己这边的窗户开了一个小缝,有凉风吹入,柯简总算安静了会儿。
但也就是一会儿。
柯简又开始向前面的司机发难:“师傅,您为什么不放歌呢?”
司机:“?”
宁寒柯:“?”
柯简:“我想听歌,您放首歌呗,我给你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