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
柯简步伐很快地走出酒店,眯了眯眼睛,但没看见人。她有些郁闷地往回走,但被人拽了下衣袖,脑袋直接磕在一个宽厚的胸膛上。
柯简揉了揉头。
宁寒柯的声音从上面落了下来,冰冷又不爽:“你喝这么多干嘛?酒量好?”
柯简的声音闷闷的,眼睛也不像之前那般平静笃定,反而有些直愣的呆。她道:“没有。你在旁边我才喝的。”
“你不在,我都不喝的。”她垂头细声解释道。
宁寒柯的脸色这才好一点,但还是有点不悦,五官有种棱角分明的冷俊。他拉了下她的手臂,“还能走吗?”
柯简:“可以呀~”
“?”宁寒柯从来没听过她这样说话,有些想笑。
前面的女生还像在证明什么似的,一个劲儿地闷头走,宁寒柯手臂微伸地在后面扶住她。
他觉得自己的动作可能像个护崽的老母鸡,但他也懒得管了。
某个时刻,柯简看见了绿化带旁有一个往上延伸的斜坡,她怔愣了很久,宁寒柯以为她在发呆。但下一秒,柯简直接踩上去,想要攀登。
宁寒柯看了下高度,皱了皱眉:“别爬,等会儿摔了。”
“不,我就要!”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还有种小女孩撒泼的野蛮。宁寒柯无奈地笑了下,“行,那你爬吧。”
反正自己在旁边,也不会摔着。
柯简抓着宁寒柯的手,脚步不太稳地踩着瓷砖,慢慢地往上攀,总算到达了最高点。
她的头发在夜风里吹拂,有些凌乱,眼尾也有种像被灼烧过的红。
宁寒柯说不出那种感觉只觉得内心酸软一片。
“现在我比你高了。”柯简道,嘴角挂着一丝笑。
“嗯。”宁寒柯仰头看她。
下一秒——
柯简张开双手,从上面一跃而下。
宁寒柯几乎是没有犹豫地抱住了她。
“你接住我了。”她道,双手也环住他,下巴搁在他的肩窝处。
宁寒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她的声音有种湿漉漉的雾气,让他觉得很难受。他温声道:“嗯,接住你了。”
脖颈处传来了冰冷的触感,一滴滴滑落。
“好想你啊。”柯简道,声音变得很小,还有一点颤,“妈妈。”
坏骨
宁寒柯听到这句话的第一反应是好笑,她得是喝的有多醉,才能把性别都搞错。但下一秒却又叹了口气,心脏似乎被人轻轻捏了一把。
估计是她小时候也这样站在高处往下跳,然后被妈妈接住了吧。
宁寒柯用手掌轻轻顺了下她的背,用从未有过的腔调对她道:“想妈妈了就给她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