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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怎么做到?”
“你一定要做到。否则,你将会失去更多。”
夕阳底下,袁夫人的眼眸是唯一的缺撼,她与身后的万朵荷花融合在一起,美丽的悲伤化作银色的彩虹架起夜幕的星辰。
那日电闪雷鸣,未召宫从未如此深沉。
“奴才叩见公主。”尖细的声音传至殿内。那是李福,他是西帝心腹。炎夕惊觉怪异,自先帝驾崩,李福便自请为先皇守陵,今日为何出现。
李福起身,他穿的是昔日宦服。
“袁夫人接旨。”
宫殿四处,众人频频跪下。
炎夕不解,也只能与母亲一同下跪,今日伯父才来过,为何现下有圣旨?她微微抬眼,忍不住低喘,那旨书,是祀宗的旨。
只见李福恭敬倾身下跪,对袁夫人道,“袁夫人请接旨,此为密旨,切记骈退左右。”
袁夫人颤抖地双手接过李福手中的旨书,转身入内。炎夕十分想知道,父亲留了什么给她的母亲。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那一别竟然成了永别。
袁夫人如同杜鹃般残凋在锦榻上,御医查看之后,未召宫传:袁夫人病逝,乳娘崔氏连同旨书也无踪而去,一时之间,恐惧笼罩在整座宫殿。
炎夕见那白娟血帕上,她的母亲亲手写下的那三个字,皇后阙。
殷红血迹,在日光下更是噬人魂魄。
炎夕抚触袁夫人冰冷的身躯,眼泪,再也盛载不住,无声的流了下来,
皇城内鸣响哀钟,震至未召宫。
有一宦官说道,“袁夫人独葬于皇陵……”
炎夕怎会不知,她的母亲并非皇后,更非后宫之人,能葬于皇陵是新帝的恩赐。
催泪之烛,消失殆尽,未召宫内一片戚然。
她为自己找寻了千百个理由,那些能够帮助她,继续活下去的理由,这天夜晚,天上有千颗明星,它们转动着各自拥有归宿,她托着头,四周是黑白的幕帷,她的归宿又在哪里?
袁夫人是信佛之人,往生之日,妙音师太来到未召宫,她是袁夫人的旧识,她说话时,仿佛身边升起祥云朵朵。
新帝请师太留下,陪炎夕几日。
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炎夕十五,父母皆逝,乳娘更不知去向。女子成年乃大事,新帝前来未召宫。秉退婢女,新帝站至炎夕身侧。
铜镜内有一女子,容貌如拂晓之风,淡若夕尘。
“夕儿父母皆逝,朕为你挽绾。”新帝沉声说道,满身雅气浑然天成。
炎夕只见那双长指穿过她的黑发,如丝缎般的黑绸,她长长的头发被执于新帝宽大的掌心。新帝脸上漾满笑意,
炎夕心悸,不禁泪眼,镜内,她只见,有人站至身后,那容貌与父皇同出一辙,若是她父皇在世,也必会如此。
“朕若有幸,也该有一女像你一般大。”新帝叹道。
炎夕笑说,“大伯说笑,我朝明明偏爱男子。若是有幸,大伯又怎知你会有一女?”
新帝胸膛鼓动几分。又说,“夕儿,若是有来世,朕想要你当朕的女儿,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