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妃有危险。”凝歌急促道。
他们可以阻止刺杀,可以阻止各种外在的可能,但是却阻止不了柳妃自己的心思,若是她想一心想死呢?
凤于飞闻言翻身坐起,推开锦被下了床,撩开重重叠叠的纱帐冲门外喊道:“长彦!”
大门应声而开,长彦尖细的声音透过纱帐一路传进凝歌的耳朵里。
“皇上,长歌殿的唤月在外面恭候娘娘多时了。”
“传她进来给娘娘更衣。”凤于飞道。
长彦道了一声是就退了出去,凤于飞撩开帷帐时身上已然是一身金黄的龙袍傍身,凝歌弯了眉眼道:“去看过柳妃,还要请皇上看一出好戏。”
“什么好戏?”
“皇上且看着就是。”凝歌抿唇不语。
凤于飞还想追问些什么,见唤月正低垂着头捧着衣衫进来,这主仆俩交换了神色,其中意思不置可否。
“看来孤的身边还是留不住唤月了,什么时候你们主仆这样有默契,竟然还有事瞒着孤了?”凤于飞挑眉道,目光看着凝歌,问的话却是对着唤月。
他倒不是记恨唤月彻底投靠了凝歌,反而是无比钦佩凝歌的手腕。
唤月虽柔弱,但是也跟在凤于飞身边许多年,论起资历和情报能力来绝对胜过这宫里任何一个老宫人。
只是如今唤月往凤于飞跟前递送的消息毫无用处,不是凝歌在吃饭就是凝歌在散步,就连去坤宁宫她擅自离岗他也不知道。
这样脱离控制的感觉叫凤于飞心中憋闷,语气中难免是带了些嘲讽。
唤月一愣,脚步顿在凝歌床前,脸上红的好似煮熟了的虾子一路蔓延到了耳根。
第一百二十八章 等候摊牌
凝歌看着凰叁的背影冷笑两声,心中却有一种诡异感油然而生。
即便知道凰叁那些话不过是挑拨离间,更甚者也不过只是吊自己的胃口。偏生那两句话却好似在凝歌心中扎了根一样的牢固,心里一阵酸酸的痒痒的,好奇心在不断的膨胀生长。
是啊,凤于飞到底在里面争执什么?
他和凰九之间又到底是存在着什么样又怨又恨偏生又下不去手斩草除根的恩怨呢?
她想问,却也知道问不得。
于是心中就更加郁闷。
好容易回过头来,就感觉一阵强烈的压迫感袭来,厚重的阴影顺着宫灯一路蔓延下来,正好盖住她面前的灯光。
凤于飞背对这灯光,神情湮灭在暗处叫凝歌看不清。
凝歌心中正憋着一口气,瞧见凤于飞的身影之后抬起脚就要走。
奈何站得太久,那天气又冷得很,膝盖和脚早就麻木不堪,完全不听使唤。
她一步没迈出去,站在原地的脚跟着一麻一痛,凝歌一个重心不稳就向着地上摔去。
凤于飞眼明手快,在凝歌落地之前一手捞起她的后背,一手顺势捞起她的后膝轻而易举的就把她横抱在怀里。
“放开我,我自己走。”凝歌试图挣扎了一下,只是凤于飞身上好似铁打的一样纹丝不动,照常迈出步子不急不缓的走着。
不言不语不解释,凤于飞好似化身一座会移动的雕像一般。
徒劳无功之后的凝歌索性放弃了挣扎,却依旧是别开眼睛不去看凤于飞。
路过一处花园,凤于飞低头认真的看着凝歌开口问道:“你一直在等我?”
凝歌不说话。
凤于飞把凝歌抱的紧了一点:“怎么不叫人进去禀告一声?你自小产过后腿上就一直不好,这样折腾自己做什么?”
凝歌微微一愣,想了想才道:“不过是想等所以就等了,并不需要什么理由。这一天事情太多,我正困乏的很,回长歌殿休息吧。”
凤于飞脚步一顿:“你不问我些什么?”
凝歌伏在凤于飞肩头,闻得他颈间一缕沉香袭来,温热的叫人困顿,只眯着眼睛混沌道:“问你什么?若是问了,是不是就能改变皇上禁足的决定?”凝歌有些无奈,嘴里来回咀嚼着那几个字却总是问不出口。
她想问梅园的事情,想问关于凰九和他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