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拜托,我还没有到老年痴呆那个年纪!”江渝宁对上程胥怀疑的眼神,险些都要吐血三升。
钱多莫被抓到的时候,整个人狼狈不堪,像是在地下水道住了三个月的流浪汉。
程胥跟郝斌一起参加审讯,看到这个有些肾虚的人之后,第一反应是他怎么能够躲过警方的布控,躲藏近一个星期时间的。
在审讯中,郝斌完全是一个冷面杀人。
表面笑嘻嘻,但他的每一个动作都给人以极强压迫感。
其中一个原因,大概就是他永远只把最关键的问题拿出来问,其他无关紧要的细节他都懒得提起。
“你是风潮软件的创始人,是怎么把这个软件装到受害人手机里的?”
钱多莫刚洗完澡,头发也被剪短,眼神虽然闪烁不已。整个人已经平静下来。
在他被抓到的那一刻,整个人心头石头就骤然落地。
“是的,我就是创始人,之前我上班的时候做直播,会鼓动粉丝下载。除了粉丝,我也会让一些路人下载这个软件,跟她们合照作为福利。这样我就能得知他们的定位,在我有需要的时候。。。。。。”
钱多莫沉默了一下,继续道:“总之,我其实是一个技术宅,本来对女人不感兴趣,我更感兴趣的是钱。”
程胥听着他道貌岸然的说辞,忍不住就将事实摆在桌面上,“你对女人不感兴趣?除非你小子自己就是个女人。都把人猥亵后才动手,你还好意思说这种话。”
郝斌又追问:“你们那个什么采花组织,平常怎么联系的,这次逃亡中,他们肯定给你提供了帮助,怎么帮你的?”
钱多莫沉沉看了他们一眼,最终选择沉默。
“坦白从宽,有什么不能说的?”
“你们不能知道。”钱多莫意有所指,暗示他们集团那方有实力很强的人。
“真是够嘴硬,”郝斌没继续浪费时间,直接给他施加心理压力,“我们在理发店中找到你来往出入的凭证,那天晚上还有你跟张雪在一起的录像,虽然不知道你用什么办法逃出张雪的别墅,但你承认自己是最后一个见到张雪的人?”
“当时。。。。。。我确实跟她在一起,我们在玩一些床上小游戏,但不知道怎么的,她就死了。我很慌,立马就逃走,想起来之前我们那群采花的同伙销毁尸体和痕迹的办法,一时头脑发热就把尸体给丢到海里。我这最多算个伤害尸体罪吧!”
程胥一拍桌子,“别想蒙混过去,尸检结果都写的很清楚,死者溺水身亡,你这是故意杀人罪。”
钱多莫脸一黑,拳头握紧,方才这才明白自己犯了什么错。
郝斌一句话戳穿他假惺惺的面孔:“她家里的钱都被你偷光了,你还在装什么深情男人?”
“她自愿给我的,我每天哄她开心,这点钱算我的精神损失费,一点都不过分!”钱多莫声嘶力竭。
程胥“呵呵”了两声,懒得理他,反正现在他已经招认,再说什么狡辩的话都是徒劳。
整个案子唯一诡异的地方,就是张雪突然昏迷过去这一点。
难道跟李悟有关吗?
韩斌又开始追问连环案的一些事情,“程姝,你们为什么要害她,你知道凶手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