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雁对硕塞亲切感倍增,便也很自然的问出想问的问题:“两位公主和塞雅是表哥特意请来的么?”
硕塞点头:“岚烟是我特意叫回来的,娴语素日同她很好,便也一同来了。不过你怎么会认识那个塞雅的?”硕塞难得有些好奇的侧首看着凌雁,修长的眉眼里带着淡淡的笑意,和煦温暖。
凌雁想到和塞雅的巧遇,会心一笑:“不过是个巧合,前几日同骥远和珞琳出府游玩,无意中撞见了她,帮她解了个小麻烦,如此便认识了。”
硕塞闻言,脸上浮起一丝惊奇的笑意,叹道:“这事儿可真是巧了。那日塞雅可是独自一人跑出府去的?”
凌雁被硕塞一说,也想起了什么,恍然道:“塞雅那日说,是有位王爷去她家拜访,她才伺机跑出来玩。莫非那位王爷就是表哥你?”
“正是。”硕塞语气里带着惊叹,语速却一直不急不缓,笑容也温文尔雅,一派优雅气度,“若是你知道我为何去她家,恐怕会更加惊奇了。”
“哦,为何?”凌雁多少联想到了一些,但不便说出。
硕塞道:“索额图托我探问太后口风,我已得知,若太后不将新月指给骥远,则将把塞雅指给骥远。”
凌雁虽然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但还是适当的表现了一些惊奇,瞒过了硕塞,并说道:“竟然会是塞雅啊,这可真是太巧了!不过,表哥到塞雅家中是为何意,就是因为这件事吗?”
硕塞点头:“没错。我那时已知你家中之事,索额图也将你给骥远安排的一切告知于我。我很钦佩你想的办法,也想帮帮你,便去了这位固山格格家中,以陪岚烟为由请她常常过来,打算再之后就把骥远也请过来。只是没想到一切发生的这样快,不过骥远看起来好了许多,你这个做额娘的当真功不可没。”
凌雁想到一双儿女,也是欢欣不已:“骥远和珞琳都很懂事,现在也都差不多想通了,我也很开心。不过若是骥远能和塞雅两情相悦,我也能如愿和离,带珞琳离开将军府,就再完美不过了。”
硕塞看着凌雁期待雀跃的神情,深感触动,但语气依然沉稳:“我一定会和姨父一起,帮你达成心愿的。”
凌雁回望硕塞,触上他坚定的眼神,心里微微一动,真切的道了一声:“谢谢你,表哥。”
二人继续前行,很快便到了硕塞的书房,甘珠同硕塞的亲随留在门外,凌雁和硕塞二人一同进去。
一进门,索额图就冲凌雁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而凌雁在看到索尼慈爱镇定的目光时,一颗一直悬而不定的心也终于定了下来。
“阿玛。”凌雁微微一笑,向索尼行礼。
索尼点点头,几人便都找了座位坐下了。
索额图最先沉不住气,开口道:“阿玛,姐姐已经到了,你快说你有什么办法吧。要不然让我带着一封和离书直接去找努达海的额娘好了,我就不信努达海他那么对姐姐,姐姐要求和离她还能有什么理由阻拦!”
索尼沉声打断索额图:“不要那么鲁莽,索额图,这事情必须谨慎。固然我们可以出面替雁姬请求和离,但是雁姬的婆婆若是搬出宗族,我们也无法强制他们同意。到时就算雁姬能离开努达海,恐怕珞琳也还得留下,说不定到时努达海那宗还会诬陷雁姬不顺父母、善妒之名,对雁姬总是不好。”
索额图闻言,愤愤道:“他们敢!以阿玛的身份,他们还敢这样诬陷姐姐吗?”
雁姬摇摇头劝索额图:“他们也许不敢明着来,但可以暗着来。到时就是我们知道是他们做的,却也不可能抓住他们把柄的。努达海做的事情总归是对他们宗族名誉不利,如果到时和离的事情闹大,他们为了维护努达海的名声,而刻意散播一些不利于我的消息,也是可以想象得到的。”
索额图闻言终于皱起了眉,深思起办法来。
凌雁则回望着索尼,询问:“阿玛,你上次说太后也许能帮到我。现在这样,是不是也要寻求太后的帮助呢?”
索尼点点头,但没有说话,而是看向硕塞。
硕塞之前一直未开口,这时在索尼的示意下才道:“太后对努达海和新月之事已有耳闻。”
凌雁闻言一惊,用眼神询问着索尼,索尼示意她稍安勿躁,索额图则已大声问道:“太后已经知道了?表哥之前怎么没告诉我?那太后是怎么说的?”
索额图一连几个问题,硕塞轻轻一笑,依旧不急不缓道:“太后只是略有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