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
魔修们固然惊怒交加,但一时间也不敢轻举妄动。
张永夜出现的太不同寻常了,居然能通过毁掉的传送法阵进入皇宫地底,并且他的姿态明显不对劲,仿佛有恃无恐一般。
“难道是骆长歌帮他进来?甚至……骆长歌就跟着他一起?”
一念至此,十名魔修的警惕大过于惊怒,悄悄释放神念感应周围,却没发现除张永夜以外的第二个人,这让他们愈发疑虑。
“如果是骆长歌来了的话,以他的修为实力,我们感应不到他的存在也算正常……”
“等待援兵过来吗?”
张永夜讥讽道,故意刺激他们。
他倒是想主动对十人出手,可他伤势严重到无法正常行动,此时光是保持站立姿势就已经耗尽力气。
“别说我不给你们机会,有多少援兵尽管叫过来,最好把你们的魔主和正统帝也叫来,省的我还要找上门一个一个杀。”
狂。
太猖狂了!
十人在魔道内部都是举足轻重的核心人物,从来没有人敢在他们面前如此嚣张,更何况还是一个修为孱弱的小辈,纷纷被张永夜激怒。
“江山社稷鼎已经祭炼好三分之二,就算骆长歌隐匿在暗中,我也完全能凭借神鼎之威脱身。”
掌控江山社稷鼎的魔修权衡利弊,终究做下决定,容不得张永夜在自己面前口出狂言。
“黄口小儿,给我受死!”
黑袍老者一跃而起,把张永夜当成骆长歌对付,将灵力倾注江山社稷鼎当中,霸烈汹汹抡砸向他。
“来得好啊……”
张永夜死死握紧天陨剑,他还有最后翻盘的希望,那就是骆长歌给他留下的最后一道保命剑气。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不等最后一道保命剑气被激发,黑袍老者手中的江山社稷鼎突然剧烈震颤,将他整条手臂震成血雾,随即犹如乳燕投怀一样,在空中打了个旋儿,一头朝张永夜扎来,悬停在他面前。
“什么!”
魔修们骇然失色,一人不可思议瞪向被震断手臂的黑袍老者:“郑长老,你为什么要把江山社稷鼎送出去!?”
名为郑长老的魔修目瞪口呆,满脸活见鬼表情,低头看看自己爆碎的手臂,再看看悬停在张永夜面前的江山社稷鼎,似乎在用眼神回答同伴:你看我这样子,像是主动送出江山社稷鼎吗?
“张永夜,你耍了什么花招——”
郑长老前脚刚质问出口,下一刻又看到让他更加匪夷所思的画面。
只见那尊花费他们十人一个月心血祭炼的神鼎,小心翼翼凑到张永夜怀中拱了拱,模样就像是向主人摇尾乞怜的宠物。
“这……”
魔修们统统呆滞住,说句过分的话,他们宁愿看到自己的女人向张永夜摇尾乞怜,也不想看到看到江山社稷鼎对张永夜摆出如此姿态。
张永夜的情况不比十位魔修好,同样陷入懵逼,先前郑长老朝他扑来时,他其实就做好爆发保命剑气殊死一搏的准备,岂知直至江山社稷鼎拱进自己怀里,保命剑气依然没有爆发出来。
“嗡嗡。”
江山社稷鼎一边在张永夜怀里拱动,一边发出神念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