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家族占据这么大个祠堂,却只有百来个牌位,证明大部分人的灵位并不能直接进入祠堂,整个廖家,能进入祠堂的只有男性。
明明靠吃女人延续的家族,倒是完全抹去了女性的存在。
付生玉想一口气把这些脏东西都给烧了。
廖当祥姐姐催促付生玉去祭拜,说话的时候付生玉还听见了点动静——有人把祠堂的大门关上了。
这祠堂里有另外的人不奇怪,让人偷摸把门关上就很奇怪了。
随后付生玉对着廖当祥姐姐轻笑一声,转身往祠堂走,每往前一步祠堂就熄灭左右各一盏油灯,屋内的蜡烛也一一熄灭。
院子能看到的天空好像忽然就阴暗了下来,让人觉得天是不是要塌了。
廖当祥姐姐吓得四处看了看,可除了暗,又没发现什么异常,接着转头去看祭台,哪里还有付生玉的身影,人不知道怎么就不见了。
“人呢?”廖当祥姐姐大喊了一声,慌张地去找,自己却不敢进有祭台的大堂,应该是有规矩廖家女性不能进。
不能进又一直让付生玉进去祭拜,其中猫腻都不用猜,用膝盖想也能想到。
付生玉站在屋顶上,看着影壁后藏着的男人赶紧走过来,一脸嫌弃地对廖当祥姐姐说:“妈,你喊什么?”
“你、你刚才关门有见着人吗?”廖当祥姐姐紧张地问。
男人摇头:“我没有见到啊,不是你们说,要是你哪一天带了女人进祠堂,那就是我媳妇,我得跟着过来关门,免得她跑了吗?我媳妇呢?”
听到这话,付生玉一瞬间明白了为什么这些人都想让自己进祠堂,看来这里还有着表亲成婚的习俗,加上村子里好像女性很少,也没人愿意找汉北村的男人,女人就更少了,只能自家生、自家结婚。
看着对廖当祥姐姐喝来喝去的男人,没有一点对母亲的尊重,反而像在骂一个干不好活的家奴。
付生玉想了想,打算先不管他们,而是去祠堂后面看看还有什么东西。
除去用来祭拜的灵堂,剩下的倒全是房间,以至于整个祠堂占地十分大,而且并不是每个房间都住着人。
就近找了个有动静的,付生玉发现窗户是封死的,门倒是没封,可上了七八把锁还有铁链,屋内有人在自言自语。
付生玉在门上找了条缝隙往里看,里面是个浑身脏兮兮的女人,屋内倒是有水跟恭桶,可不存在洗澡的条件。
这到底是用来关鬼奴的房间,并不是古代时候大小姐的闺房,那种房子才会一个屋子就仿佛现在人住的套件,自带小厨房跟卫生间还有餐厅。
而廖家祠堂里的房间只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小屋子,水跟食物似乎是另外送进去的,看起来并不多,恭桶放在角落,导致整个房间都是那股子臭味,若不是门窗封得死,怕是整个祠堂都臭气熏天。
看了会儿付生玉就不忍心看了,难怪嫁入汉北村的女人都没有离开的,整天被这么锁着很容易患上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哪怕是个心智坚定的,关上十几年怕是精神也不太正常了。
付生玉狠狠地看了眼灵堂方向,思忖半晌,捏诀传音给屠亦,问他那边什么情况。
屠亦很快回复:“我们拿到了老太太第四代亲人的同意,他们那个村子有过教育,比较开明,知道我们怀疑老太太的死因后就签了同意书,你们那边呢?”
“这边只有吃人的社会,不过小何也拿到了老太太的公公签好的同意书,我需要你们那边多带一些警察来,这边,需要救助。”付生玉看着被封死的木门,压抑着愤怒说。
“到底什么情况?大概需要带多少人?”屠亦听出来付生玉语气不好,谨慎地问,担心人带少了。
付生玉估算了一下汉北村的男人数量:“把普平镇的人手都带上吧,我想救这边被关在祠堂里的女性出去,她们都被关着,比坐牢还恐怖,房间里没有一点光……”
听完付生玉的描述,屠亦直接停住脚步,恨不得现在就过去跟付生玉一块救人。
发现屠亦停下,小李回头看他:“小道长,怎么了?”
屠亦猛地回神,摇摇头:“我只是在想,付老板那边不会有什么事吧?如果顺利的话,他们现在应该出山了才对,那……怎么不给我们打电话?”
不得不说屠亦还是很机灵的,这么一说小李就上了心,立马给派出所所长打电话借人,说可能自己的人被绊在汉北村了,想去救人。
所长问:“你不会让那个小姑娘进汉北村了吧?”
小李愣住:“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女人不能去啊,他们那边会硬娶人家,然后很多女性不了解,就同意了,接着人就慢慢没什么消息了。”所长尽量说得婉转些,希望小李能听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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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说什么硬娶,不过是仗着大部分女性被洗脑觉得自己跟人发生了身体行为就得结婚,说那么好听,其实连本结婚证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