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小初头晕,哼了一声,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159txt一把把她的手拍开了。
童童皱着眉没说话。刘天章赶紧打圆场,说,顾北你车子找着了?
顾北说,切,我是谁啊?!连人带车抓个现行。可惜后来人让小扫把放走了。
童童啐他,怎么说话呢?然后转头问小初,你跟那人认识?
小初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
童童好奇的说,那你给他求情?而且你居然同意了?后面这话是对顾北说的。
顾北翻白眼儿,能不同意吗?撒泼打滚的求情呢。
没,没那回事。小初涨红了脸。我,我不知道他真偷了你东西。
算了,算了,反正车也找回来了。估计你也出够气了吧。童童立马儿明白了,对小初作了个安抚的表情,说,别怕,别怕,等你跟他熟了,再看见什么地痞流氓你都不怕了。
刘天章在边上噗嗤一乐,差点把茶喷出来。
切,告你说,最烦的就你们这种傻了吧唧的滥好人。你知道我那把进口锁多少钱买的?这他都能给弄开了。你以为是人都能弄开呢?这种人别说他是不是第一次,这回不给个教训,一准还有下回。
其他三个人都沉默的听着。话不投机半句多,顾北在这儿找不到知己,大大咧咧的站起来扬长而去。童童和刘天章都习惯了他的丑脾气也不理他。等上了菜,倒是荤素均匀,内里有一盘炒猪肝,让童童厥着嘴扒拉到边上去了,说,这人不吃也就算了,还弄这么个菜存心恶心我们。后来那盘猪肝给小初打包带走了,包好了往书包里装的时候,小初看见自己丢了好几天的眼镜也好好的放在里面。不用配新的了,他悄悄松了口气,好歹又能省一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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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句话叫天不遂人愿。摇摇晃晃的火车上,顾北心情有些郁卒的转头看着窗外。轨道两边的树木,深深浅浅的慢慢染上了黄色。
刘天章走过来,在顾北身边坐下,用肩膀顶了他一下,深沉啊。今天来一把众人皆醉我独醒?
顾北‘呲’了一声,说,滚。
刘天章笑了笑,不以为意的把嘴巴贴在顾北耳朵上,真怒了?原先你可不这么小气。这话倒说的顾北也乐了。说的也是,最近一碰到小初的事情,他的反应就和小心眼儿的小丫头片子一样,不许和他玩!谁都不许和他玩!谁敢和他玩,就不理谁!kao。顾北在心里用一个字作了总结。
刘天章轻轻哼了一声,你们夫妻俩耍花枪斗法,把人小孩夹在中间,可不太厚道。
管的到宽,你居委会来的吧?顾北下意识的侧了侧头,左边并排的卡座里一群人正热热闹闹的在打拱猪。童童和小初算一家,俩人输的一塌糊涂,正要被别人弹脑门。赢家不好拿女生做法,就对着小初恶行恶状。童童大叫,不许欺负我弟弟!小初老实的伸着头等着,顾北看见他眼睛死死的闭着,顿时觉得很可笑,这么点事儿怕成这样,小扫把还真是什么都当真啊。
刘天章也在看那边,小孩挺不容易的。我问过他们班长了,小初没交助学申请。
没赶上?
是没交。他们班长人不错,说起来还是我师弟。挺好一前锋,什么时候你跟他踢一试试。
你还真不是居委会的,你得是派出所的。有什么人是你不认识的不?顾北笑容可掬的打趣刘天章,也不管刘天章气的没话说,他呼的站起来,走到打牌的那伙人边上说,你们俩不成,让我来。
大家调整了座位,顾北挤到小初和童童中间。小初一开始挨着他还有点不太自在,一会儿看见顾北气吞山河的一路赢下来,也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住了。他和大家都不太熟,也不敢像童童那样大喊着给顾北加油,一赢了就抓住顾北的肩膀一通猛摇。可是慢慢的他的人向着顾北这边靠过来,到了顾北收红只差几张的紧张时刻,他会摒住呼吸,看看顾北面前堆起的牌,再看看顾北的脸。顾北心里好笑,轻轻松松又赢了一局,他名下的积分涨到了天文数字。转头一看,小初又是激动又是佩服的看着他,顾北心情一好,就说,你来收账,对面那几个脑袋一个一个给我弹过来。
小初犹豫着不敢动手,这些人都是顾北他们的同学,年级比他高,认真说起来都是师兄师姐辈的。顾北看不得他这个瞻前顾后的样子,顺手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让你打你就打,挨打害怕,打人也害怕?!
小初揉了揉被打的地方,看了他一眼,这一下响归响倒是一点也疼。童童在边上爽快地叫,没关系,我不害怕,我来!我来!她从边上捡了本杂志,卷成个纸筒找准目标恶狠狠的打下去,打得对面一阵鬼哭狼嚎,女侠!周女侠!轻点儿!小初看着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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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叫着闹着,不知不觉竟然就到了目的地了。从车上下来,顾北猛然想起英文里面有个词叫theiddleof
nowhere。用在这里再合适不过。除了在山里穿行的铁轨,四下望去只有层层叠叠的山,完全看不出文明的痕迹。这个地方是童童闹着要来的,顾北觉得她恐怕不太喜欢,转头一看,果然,刚才还欢实的人这会儿蔫蔫的,到底还是个city
girl。
刘天章和来招揽生意的老乡谈妥了价钱,招呼大家一起乘船渡河。
渡口在一个十分隐蔽的地方,河也象是从两山之间生劈出来的一样,水倒是清可见底。童童伸手摸了一下,吐着舌头缩了回来,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