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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章完结阅读9(第2页)

就在邦德看见门锁和链子都被砸坏的那一刻,那把自动手枪就几乎不加思索地出现在他手里。一眼看去,像是有人用暴力闯入了,并没有费力去打开门锁。他跨向一侧,屏住呼吸仔细倾听着。一片寂静,不论在保拉公寓里,还是这幢房子的其他地方,都悄然无声。

邦德缓慢地向前移动。公寓里乱七八糟:家具和装饰品被砸得稀烂,扔得到处都是。他紧紧握住p7型手枪,仍然轻手轻脚地向卧室走去。卧室里也是一样:抽屉和橱柜都被打开了,衣服扔得到处都是;就连鸭绒被也被刀子划成一条条。邦德一间间屋子看过去,全都是一片狼藉,而且哪里都不见保

拉的踪影。

邦德的全部理智都告诉他,快离开这儿:不要管这件事,也许,当他离开赫尔辛基以后,可以给警察打个电话。这可能只不过是一次抢劫,也可能是绑架,伪装成入室盗窃。然而,第三种可能性看来更像,因为在这片混乱中有一种反常的秩序,有一种坚持不懈进行搜寻的迹象。有人在这里找一件特殊的东西。

邦德对所有的房间又作了一次迅速的检查。他发现了两条线索——也可以说是三条线索,因为他到达的时候,屋子里的灯全部都是亮着的。

在梳妆桌上,保拉的一排排润肤膏和化妆品被一扫而光,只有一件东西放在那里。邦德小心翼翼地把它拿起来,翻过来看看,又掂了掂它的分量。

是第二次世界大战的一件珍贵记录吗?不,这件东西更带有私人性质,也更为重要:一枚挂着独特的黑白红三色绶带的德国骑士十字勋章,还有挂勋章的橡叶和剑标志的别针。的确是很高的荣誉。他把勋章翻了过来,背面刻着的字便清晰地显现出来:党卫军高级将领阿内·塔迪尔。1944。

邦德把勋章放进他的夹克口袋,当他转身的时候,听见丁当一声,似乎他踢着地板上什么金属的东西了。他仔细向地毯上瞧过去,只见在一只床头柜的镀铬柜脚旁边有什么发出暗淡的光泽。另一枚勋章?不是的。这是一枚盾形战役纪念章,也还是德国的:最上面有一只鹰,盾牌上印着一幅粗略的芬兰和俄国最北部的地图,顶上有一个字:拉普兰。纪念章背后也刻着一行字:国防军北部战役纪念章,时间却是1943年。

邦德把它和骑士十字勋章收藏在一起,朝大门走去。屋里没有丝毫血迹,他只有希望保拉不过是出差在外,在办她自己的一件事,或者是游山玩水、寻欢作乐去了。

他回到绅宝汽车里,打开了暖气,把车开出埃斯普拉纳达公园,从曼纳海明蒂大道驶入第五号公路。驶上这条公路便开始了他漫长的北方旅途,他将要绕过拉赫蒂、米凯利、瓦考斯的城郊,进入拉普兰,北极圈,库萨莫,然后,在离萨拉不远的地方,到达雷冯图利饭店,这就是他和‘破冰船’的其他三个成员约好的会面地点。

他离开保拉的公寓楼时,天气非常寒冷。空气中弥漫着雪的气息,赫尔辛基的建筑物四周,几乎看得见一层越来越厚的霜冻。

离开城市以后,邦德把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驾驶上,在路况和能见度许可的条件下,把汽车开到了最快的速度。芬兰的主要公路,即使是在最北部,也是十分出色的。在隆冬时节,铲雪机使主要的道路畅通无阻,虽然那时,这些通道有大部分时间已经冻成了一块坚固的冰道。

月亮没有出来,邦德行驶了八、九个小时,他的眼睛里只感觉到车灯投射到雪地上反射回来的刺眼白光,而当大片被白雪遮蔽的枞树在前方隐隐出现时,车灯的光线便暗淡下来。

其他的人一定是乘坐飞机旅行——这一点他敢肯定——但是邦德希望享受自己的机动性,虽然他明白,到了萨拉他就只好放弃它了。如果他跟柯尼亚一同越过边境,他们就得非常小心地偷偷行动,穿过森林、渡过湖泊、越过北极圈冬季荒原上的山丘和低谷。绅宝汽车上的平视显示装置实在用处太大了,它几乎是一整套导航体系,向邦德显示了公路两侧的雪坡有多高。越往北边去,村落也变得越加稀少,到了这个季节,白天也只剩下两个小时了。

接下去的是一片幽暗的黄昏,仿佛没有尽头的黄昏,要不就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

他停下来两次,为汽车加油,吃了一顿快餐。下午四点钟时——虽说看上去和午夜差不多——绅宝汽车已经把他带到了离斯沃穆萨尔米只有四十公里左右的地方。现在他离俄芬边界就比较近了,离北极圈也只有几小时的路程了。不过,他还得赶很长一段路,直到现在为止,天气条件还不是那么糟。

他的绅宝汽车有两次冲进了积得厚厚的雪,强劲的风把雪堆刮起,变成白得使人睁不开眼睛的漩涡。但是每一次邦德都向前疾驶,赶在暴风雪的前头,心里暗自希望这些暴风雪只是个别的现象。它们的确只是个别的现象,但是天气也实在是奇怪,有时他会突然遇到气温增高的地方,四周雾气重重,路况变得比冰封雪冻的道路还难走。

有时,绅宝汽车驶过一条漫长而平坦的冰冻道路,穿过一些正在过着自己的日常生活的小居民区——店铺里灯光明亮,裹得严严实实的人们在人行道上咯噔咯噔地走来走去,女人们背后拖着小小的塑料雪橇,上面高高地堆着从小超级市场买来的食品杂货。接着,汽车驶出小镇或村庄以后,前方除了一望无际的白雪和树木以外就一无所有了,偶尔有一辆大货车或者小汽车,向他刚刚离开的小镇驶去,还有运送木料的巨型大卡车,轰隆隆地驶向他来的方向或是他要去的方向。

疲劳一阵阵地逐渐向他袭来。邦德有时把车停靠在路边,让寒气涌进车里停留片刻,然后短暂地休息一会儿。他偶尔吮吸一片葡萄糖片,心里感谢绅宝汽车的座位是可以调节的,它使身体在长途驾驶后不致于酸疼。

上路十七个小时以后,邦德到了离五号公路和另一条叉路的会合处还有三十公里的地方。到了这个会合点,他就会顺着这条叉路一直向东,驶上罗瓦尼米和萨拉边界地区之间横贯东西的直达公路。这条叉路本身在罗瓦尼米以东一百五十公里,在萨拉以西四十多公里。

他的车灯照射到的风景是一成不变的:白雪空漠地延伸到看不见的地平线上,巨大的森林被冰雪复盖着,在某些没有遭到暴风雪猛烈袭击,或是不受严霜影响的地方,森林突然间看上去像是披上了伪装,呈现出棕色和没有光泽的绿色。他偶尔能看见一块林中空地,有一间白雪复盖的“柯塔”——那是用木杆和兽皮搭起来的拉普兰人棚屋,和北美某些印第安人的棚屋十分相像——或是一座被积雪压塌了的小木屋。

邦德的心情放松了下来,他操纵着方向盘,纠正着,随时注意着操纵装置的突然变速,驱使绅宝汽车在冰面和压结实了的雪地上稳稳地呼啸而过。

胜利已经在望了——他不靠坐飞机,也一样到得了旅馆。他甚至于可能最先到达他们的约会地点,那更将是锦上添花了。

他现在正行驶在一个荒凉的地段上,那条叉路离这里还有十公里远,中间是一片空旷,从这里直到萨拉,除了偶尔有一间拉普兰人的帐篷或是空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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